她忍不住暗暗的有了期待,心中甚至有了一種隱隱的竊喜,甜蜜的果汁像是將她的一顆心也給泡住了一般。
她以為,紀繁景多少是有點在乎他的,最起碼並不是,他所說的那麼無情。
要不然怎麼會深夜來找她,接她回家。
然而,現實又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每一次都是這樣。
她的期待,她的期盼,她的甜蜜,換來的卻是紀繁景的不屑一顧,以及侮辱。
偏偏,她永遠都漲不了記性。
林奚歡很想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卻控製不住心中的疼痛,這些年,她是習慣了別人的冷言冷語,卻永遠不習慣愛人的輕視。
這真的是太傷人了。
林奚歡的脾氣也也上來了,賭氣道,“我看上誰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早就答應過,隻要我不惹麻煩,隻要我高興是誰都無所謂的。”
生硬的回了這麼一句後,林奚歡覺得心裏越發堵的慌,不願意繼續呆下去,揮開紀繁景的手,再次去推車門。
從飲品店裏出來之後,男就一直憋著一股火氣,盡管他不知道自己憤怒什麼,可是那心中燃燒的火苗灼痛了他的血肉,讓他極其不舒服。
紀繁景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一下子更如同是火上澆油。
林奚歡竟然為了另一個男人,敢對他頂嘴,甩臉色……
這種糟糕的認知更是將他還在壓鬱的情緒給引爆了。
滴的一聲鎖上車門鎖上車門。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如同鷹爪一般扣住林奚歡單薄的肩膀,手腕一甩她狠狠推在副駕駛位上,神情陰冷,眼眸中星光點點,冰冷的像是淬了冰一樣。
手臂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將襯衣撐的鼓起,彰顯著他強大的力量。
他上身前傾過來,氣勢驚人的朝林奚歡逼緊,俊美的臉龐一片陰霾,眸光淩厲如刀。
冰冷的話音伴隨著他炙熱的氣息傳進林奚歡的耳中,“我警告你,別以為爺爺護著你,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你要是給即將抹了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林喜歡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包子,她隻是因為太愛紀繁景,才願意壓抑自己的暴脾氣讓自己看起來柔順乖巧一些,來迎合男人。
然而,這些年的忍耐,在她心中積壓了太多的隱忍,尤其是這種無緣無故的指控更是讓她忍不住抓狂。
明明她今天什麼都沒有做,更沒有想要招惹誰,她卻被這樣的指責。
剛才後腦撞在副駕駛位的座椅上的力道很大,大腦還有些眩暈,肩膀被紀繁景抓的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這些疼痛就像是仍在,火堆裏的炸藥,引線被燃燒完之後,砰的一聲,就炸裂了。
“滾開!”林奚歡掙紮著要起來。
紀繁景本來就不太高興這會林奚歡對他橫眉冷豎,還膽兒肥罵了髒話,簡直恨不得將她扔進紀宅的湖泊裏。
紀繁景抓著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把她的肩胛骨捏碎一般。
林奚歡疼得連連倒抽冷氣。
想到紀繁景對葉薇薇如珠如寶的嗬護,卻對她如此的無情無義,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踢掉腳上的鞋子,側頭,張口,狠狠的咬在,扣著她肩膀的手臂上。
紀繁景沒想到林奚歡會動口,疼的手臂下意識的一縮,
林奚歡趁著這個空隙,彎下身將腳上的涼鞋撈起來,狠狠地朝紀繁景身上砸去。
紀繁景從小出生富貴,自出生起受到的就是貴族一般的教育,那種驕傲跟矜貴是刻在骨子裏的。
所有的女人在他麵前優雅嫻靜,溫柔端方的,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如同潑婦一般對他動手。
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
而他的妻子,是為了,其他男人才在他麵前撒潑。
無論紀繁景多麼不在乎林奚歡,她始終是他的妻子,冠著他的姓,男人這種生物,從來都是打著自己記號的東西和人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哪怕他並不喜歡,甚至是憎惡的。
可一旦有人試圖染指,絕對會引發他們最猛烈的攻擊。
這無關情愛隻是本能。
紀繁景伸手將林奚歡手中的鞋子拽下來扔到一邊,同時把副駕駛的座位向後推,他整個人跟著壓了過去。
林奚歡也爆發起來,她跟紀繁景撕扯著,扭打著,這個過程中,紀繁景已經將座椅調平,身體半壓在林奚歡身上,擺明了要以蠻力欺負林奚歡。
蠻力又如何,誰讓她嫁給他,所以隻能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