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歡愣了一下,旋即抱緊的男人。
她十分生澀,卻也在拚命的回應著紀繁景……
有撕裂一般的疼痛,也有刻骨的歡喻。
或許隻有短短的時間,或許醒來之後依舊是男人走遠的背影,以及不變的冷漠。
但是她不後悔。
永遠都不會。
因為夜晚的狂歡,是她唯一能夠抓住的幸福。
翌日。
多年的習慣讓林奚歡跟往常一樣睜開眼睛。
動一動就渾身酸疼的身體,以及浴室裏傳來的流水聲,讓她愣了片刻才記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臉頰不由自主的染上嫣紅。
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她單手攏著胸口的被子,努力的伸長手臂去拿被拋在地上的衣服。
因為太遠了,林奚歡不小心跌下床。
好在地上是鋪著厚重的地毯的,並沒有很疼了,但是她的身體狀況不佳,摔一下也挺不好受。
尤其這會兒傳來哢噠的一聲……
浴室的房門被打開了。
紀繁景身上裹著浴袍,一手拿著一條幹淨的毛巾隨意拭擦還在滴水的頭發。
走出來之後的第一眼他就看到蜷縮在地毯上的林奚歡。
林奚歡也沒有想到紀繁景的雙眼就這麼尖,她雖然巴不得,無論在任何時候都第一眼看到她,可……可不包括現在啊。
現在她的形象多麼狼狽……
正迅速著能說些什麼挽救一下她的形象,或者撒個嬌,讓他心疼……
然而,都沒有等她想好,男人已經收回視線,連一句話,一個溫暖關切的眼神都沒有。
砰--
房門被拉開,又被關上,發出來的聲音讓林奚歡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
她就維持著原本的動作好半天,這才苦笑著搖搖頭。
又魔怔了吧,怎麼會以為紀繁景會心疼她呢。
此刻,她的狼狽在男人的心裏隻怕是咎由自取吧。
神色不由自主的黯然,林奚歡勉強的爬起來,腳步踉蹌的進了浴室。
將自己收拾好,換了衣服之後,從臥室裏出來。
正在小客廳裏收拾的曉鳳看到林奚歡立即迎了上來,“少夫人,大少在樓下的客廳等您。”
“等我?”林奚歡先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來,紀家的家規是隻要在老宅,不管前一天忙到什麼時候都要去主宅用早餐。
樓下客廳裏,紀繁景坐在早起的陽光下翻閱當天的報紙,跟林奚歡的萎靡來講,紀繁景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永遠都是那種精神奕奕的。
“走吧。”紀繁景合上手中的報紙從沙發上站起來,起身向外走。
即使他看到了林奚歡的行動有些艱難,也絲毫沒有扶她的打算,就仿佛他們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而,昨夜的狂歡隻是林奚歡的臆想一般。
林奚歡並沒有說話,她拎著手提包,一聲不吭的跟著紀繁景的身後。
她覺得紀繁景對她的態度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多少對她還是有著一些感情的,要不然以她此時的體力又怎麼能跟的上?
林奚歡輕輕地抿起唇角,眼中閃著亮晶晶的光芒。
昨天晚上的破釜沉舟果然是最正確不過的選擇,就像是那一天爺爺跟她談話時說過的一樣,紀林兩家需要一個孩子,他們夫妻之間也需要一個孩子。
不管紀繁景嘴上說的多麼冷漠,他都不可能做到對自己的孩子不屑一顧,她也可以借此緩和跟紀繁景的關係。
不期望驚天動地的愛情,隻希望可以平平淡淡,相依相偎的走下來,就那麼過一輩子。
到了主宅的時候,紀老太爺已經坐在客廳裏了,看著一前一後走近的兩個人,又觀察了觀察,見到孫子的眉宇舒展,林奚歡有些嬌羞的神情,這才鬆了一口氣。
紀繁景走到老太爺的麵前,微微垂下頭,“爺爺,抱歉,昨天晚上沒有趕回來吃晚餐。”
老太爺樂嗬嗬的,“不要緊,工作為重。不過,再忙也別忽略了奚歡,她願意這麼等著你也不容易。你要是敢對不起她,我可不會饒了你。”
林奚歡連忙道,“爺爺,昨天晚上繁景其實打算給我了,還叮囑我,讓我告訴您呢,誰知道恰好接了一個電話就給忘記了。都是我的錯,要罰您就罰我吧。”
二太太白初靜實在看不慣林奚歡這幅模樣,開口道,“奚歡啊,雖說這夫妻一體,你維護繁景本沒有錯,可那是在外人麵前,不是在家裏。你說,你在我們麵前都擺出這麼一副恩愛的模樣。讓我們這些行輩就算想訓斥繁景幾句,不要為了外麵的小玩意兒,傷了妻子的心,都沒法開口。所以……”
“好了!”紀老太爺打斷白初靜的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身為長輩除了搬弄口舌,你還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