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過往,皆為序章。”鍾酒道。
“你若不去擁抱夕陽的餘暉,怎知道那會有多麼的美麗?”
鍾酒以為自己成功引導了千羽,盡頭就在前方了,僅僅幾步之遙,她隻要拉著千羽走出去,那麼千羽就能夠醒來了。
然而。
“嗯?”鍾酒的手與千羽的手分開了。
千羽停在了原地。
鍾酒不解的看向她:“千羽,你怎麼了?”
“謝謝你,鍾酒。”千羽道,“我知道,你是想要帶我出去,走出夢魘。”
“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不繼續了呢?”鍾酒疑問道。
千羽沉默,良久她:“餘暉照耀的雪山,真的很美。”
“可是,那意味著黑夜也要來臨了,這一切都是沒有定數的,變故隨時會發生。”
“那種患得患失,我再也不想要了。”
千羽神情黯淡。
鍾酒啞然,她看著千羽的樣子,心裏實在也是心疼,但是盡頭就在前方了。
她無論如何都要把千羽帶出去。
鍾酒咬了咬牙,她知道這一回,也僅此這一回了,她必須得賭一把!
“可是,千羽你忘了嗎?”鍾酒道。
“主尊大人是你的光啊!就像這帝都永恒的白晝一樣!”
千羽抬起頭,怔了怔。
就是現在!
鍾酒一把拉過千羽,趁著千羽愣怔的瞬間,二人走出了盡頭。
當千羽反應過來時,她開始掙紮,然而眼前卻是一片白晝,異常的刺眼。
她的眼睛被閃的都要睜不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慢慢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無比熟悉而俊美的臉龐。
“無衍”
她幹澀的嘴唇微張,聲音十分的嘶啞。
無衍握住了她的手,心地喂她喝了點水。
從他拿著勺子微微顫抖的手來看,他的內心十分不平靜,十分的激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千羽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情況,她此刻正躺在一張床上,四肢十分的無力癱軟。她一趟就是幾年,雖有元力維係,但是肌肉終歸是無力。
原來,她沒有死。
鍾酒的是事實。
那麼,他真的用了自己的肋骨,救了自己感受到身體裏那與他息息相關的氣息,一時之間,鼻尖一酸,眼淚滿上充盈了眼眶。
“傻姑娘,哭什麼。”無衍的嗓音有些沙啞,手忙腳亂地為她擦拭眼淚。
他設想了很多次,當千羽醒來時,他要怎麼和千羽解釋,怎麼。
但是現如今,卻是一句話也不出,竟無語凝噎。
“無衍,我”千羽想些什麼,嘴唇卻被一根修長的手指按住。
“噓。”他看向她,眼神中是似水柔情。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四目相對,一時之間,一切都似乎不重要了。
這地間,有彼此,足矣。
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來,他記起來她了。千羽破涕為笑,心中被一種名叫愛的暖流所充盈。
男人修長的手指劃去她眼角的淚珠,微微低頭,輕輕壓上了她的嘴唇
嘖嘖,在一旁,因為過度疲勞,耗損精神而累得半死不活的鍾酒,看著床頭那對膩歪的,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又考慮過她這個單身狗的感受嗎
不過,鍾酒的嘴角勾了勾,她這算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如果爺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為她高興的。
end
這個故事,今,也算是結束了。
哦,不。。
如果哪,回過頭來再看,千羽和無衍孩子應該也有了幾雙;夜如楓估計已經是一代明君了吧!不知道白鴻有沒有追到劉心兒;我想九娘和三石叔一定是在一起了;鍾酒估計也和修有一個結果了吧,玲瓏也來到了千羽的身邊;齊月應該正忙著打理魔族內部上下事宜,石玉和師蘺估計也訂婚了,不定大福已經轉世落籽了,不知今生又會與誰結緣,龍瑾此生大概是守護定了千羽,即使不得,我願來生龍瑾能一生愜意,還有帝都應該也能真正太平下來了吧,種族桎梏什麼的,也應該被淘汰了吧,齊光,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