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琅一樣惴惴不安的,還有葉蘭漪,她那看似風平浪靜的,無限風光的官太太生活生生的被田牧給攪了。
田牧這幾天成了文家的常客,怎麼哄得許老太太高興的,如出一轍的,田牧也哄得文老太太天天喜笑顏開的,連文先生都向著田牧說歡迎,希望他有常來家裏坐坐,田牧當然不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一點點的將自己的公司介紹給文先生。
一天田牧走後,葉蘭漪服侍婆婆睡著了,走進書房裏,將水遞丈夫,就著丈夫的肩膀看到丈夫正在看一份文件,隱隱就是田牧所求的項目。她心裏一緊,卻不敢多看,更不敢發聲,她邊給丈夫按摩著肩膀,邊試探著問道:“這麼晚還不睡,這是看什麼呢?”
文先生向後靠了靠,扭了扭頭,舒展下身體,也不回妻子的話,後問她:“這個田牧,你熟不熟悉,以前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
葉蘭漪不自在的說道:“我從老家出來的早,要不是他認出我來,我都不記得他了!怎麼了,這個人有問題嗎?”
文先生笑了笑,拍了拍妻子正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示意她可以停下了,他的手從拍改成捏住,再讓妻子坐到自己椅子的扶手上:“這個人倒沒有什麼問題,至於他的公司,我正派人在查,如果沒有問題,我倒是想把這個合同交與他做,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老鄉……”
聽到丈夫這樣說,葉蘭漪心底鬆了下,這樣是最好了,自己不想太著痕跡的加入這件事裏。“你看好就好,工作上的事,我哪裏懂,不過,他這個人還不錯吧……”葉蘭漪舉重若輕的說道。
文先生點點頭,很喜歡妻子的態度,越是這樣,他倒越是覺得從沒有為妻子做過什麼事,這是她家鄉的人,倒是能照顧就照顧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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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牧在這裏左右逢迎的時候,並沒有忘記在公司那裏安排好接應,文先生所謂的調查者,被田牧叫人收賣了,這些銀子,田牧還是舍得花的,所以文先生得來的消息,就摻了好多的水分了,他和蕭寶豔把好好一個淩氏經營得瀕臨破產,債台高築這些,自然就查不到了。
他還不時的出現在許家,許墨白這棵大樹,他自然不想不抱,經濟上的問題,他還得求著許墨白,但連蕭寶豔都感覺他去許家太勤了,諷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淩淑儀長成了美女,成了林琅,這一點也不出奇,那個女孩子在小時候就是美人雛子,現在,成了許墨白的女人,難不成田牧還敢覬覦。
田牧自然是不敢的,但那邊與文先生的下屬開始接洽,一切比想象中的順利,心上一鬆,竟然刹不住的就想往許家跑,許墨白剛巧這些天不在家,那個明明被綁架了,他跑到香港,後又追回內陸的不知道哪個小鎮去了,每次田牧來,他總是忍不住的向樓上瞟,心裏癢癢的,想見到林琅。
他想林琅可能是故意躲著他了,這讓他更加感覺到了一點韻味,像是尋隱者不遇一樣,心裏癢癢的,美美的,饒是蕭寶豔冷嘲熱諷,饒是許墨白那個霸道男人立在那裏,他還是起了熊心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