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行長的大名叫劉建設,70後。
這劉建設匆匆忙忙坐飛機趕回北方草原老家了,到了老家——一個縣級醫院那兒,醫院的住院部那兒,劉建設趕忙問了護士:他娘住哪個病房?報了娘的名字……
護士了房間在哪兒之後,他還沒走到病房裏麵呢,就聽見病房門口那兒傳來了他姐姐和兩個弟弟在話的聲音。姐姐在問兩個弟弟:“昨晚你們哪個值班的啊?娘出去了都不知道?”
一個弟弟回答道:“沒有啊!怎麼可能呢?娘都起不了床了,她能去哪裏呢?娘大便什麼的都是我們在照顧,姐,你不是也很清楚嗎?”
“可是你們看啊!娘的鞋……”姐姐詫異地大聲道。用手指著病床下的娘的鞋。
“鞋怎麼啦?”一個弟弟狐疑地問道。
“你看啊,睜大眼看清楚了啊!”姐姐道。
“啊?是啊,怪!太怪了!娘的鞋是新鞋,是一雙新布鞋,一直沒穿,娘都是躺在床上的,怎麼這鞋子上有泥土呢?而且還是……濕的!”一個弟弟疑惑地道。
“是啊,我昨夜打瞌睡了,暈暈乎乎的,我沒注意娘在不在床上?”那個值下半夜班的弟弟自語道。
“是啊,我也沒注意啊,我是值上半夜的。”姐姐皺眉道:“我看見娘在床上好好的呢……”
“娘!娘!……”忽然,姐姐覺得娘好像不對勁了,就叫了幾聲。
“娘!娘!……”兩個弟弟也在叫道。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的娘再也聽不見他們的叫聲了!
娘……走了……
劉建設感覺到了不妙,他愣了一下,隨即,就衝到了病房裏了。他一下子就跪下了!
“娘!娘!……”劉建設大喊道:“我是建設啊,娘!我回來看你啦!”
劉建設不斷重複地喊著,他喊了很多遍,但是,他的娘再也聽不見他的叫聲了!
“哇”的一聲,劉建設嚎啕大哭起來了……
劉建設的姐姐、兩個弟弟也跟著大哭起來了……
姐弟四人昏黑地的哭了好長時間,劉建設再看娘……他的娘躺在病床上呢。一動不動。
忽然,劉建設的目光停留在病床上的一件衣服上,那是白色的有著黑條紋的病號服,娘的病號服。
那病號服讓劉建設看傻眼了!
病號服上有一個數字:15。
啊,劉建設嘴裏嘀咕了一聲,他眼前一黑……暈倒了。
“哥!哥!……”兩個弟弟大聲喊他。
“建設!建設!你怎麼啦?”姐姐也大聲喊他……
劉建設暈了一會兒就醒來了,醒來後繼續嚎啕大哭,此時的劉建設心裏十分震驚,腦子裏想著昨夜他在酒店裏和一個洋妞做了那事……之後,他沉沉睡去,朦朦朧朧中就感到自己的床邊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對他輕聲喊道:“建設,建設……”
劉建設睜開了眼:“娘,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啊,建設,哎,你怎麼能這樣啊?你這樣搞腐敗你對得起娘嗎?娘擔心你啊,建設,你什麼時候去自首吧,你有沒有貪汙錢有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去交待清楚吧!人活著不能做昧良心的事情啊!”
“娘!你什麼呢?我沒有!”劉建設大喊道,心裏想我就是生活作風不好,生活奢靡了一點,我沒有貪汙受賄啊!
“建設,你你沒有,那你在在酒店做什麼啊?你身邊的這女人是誰啊?你真不要臉啊!你把老婆孩子丟在家裏不管在外麵嫖女人啊,娘要被你氣死了啊,娘是最後一次來看你的,娘要走了,不放心你啊……”
“娘,我錯了!娘!我再也不敢了!”劉建設大聲道。
……
劉建設覺得自己在夢裏呢,他是在夢裏和娘話,劉建設記得很清楚的:娘穿了一個病號服來看自己的,難道娘……病了嗎?
劉建設注意到那病號服上的數字就是15!
啊!難道娘昨晚真的來看我了?可是娘是怎麼來的呢?
娘得了重病,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而且娘已經病入膏肓處於彌留之際了,自己工作生活在遠方的城市……離家鄉的這個縣城有幾千裏呢!娘難道是……飛來的嗎?!這不可能啊!完全沒有科學道理啊!
劉建設的心裏大駭!
劉建設的腦子裏馬上想到了林南的話了——
林南對他你娘來看你了,不是做夢,是真的!
啊,林南那子怎麼那麼厲害?他怎麼就知道呢?那子簡直不是人……
是神仙啊!
好吧,這裏且不劉建設在老家處理他娘的喪事,林南的心裏也在為一件事大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