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1 / 2)

初入晚秋,葉落歸根時節,帝國西北部一座城近日,色陰沉,烏色雲雨遮蔽日。但是,城北郊一根衝的黑色煙囪不斷向上噴吐滾滾黑霧,似要與雷雲一爭下。

秋分從北吹向南,雖是涼爽,但在這城中可不愜意,景與城融為一體,充斥著陰沉的灰色,怎麼看心情都好不起來。

城方圓七八裏,建築緊密繁多,但大多數都是普通樓房,這些房屋多數磚牆褪掉一層皮,被煙熏得灰沉沉的。

城樓屋密集,雖處處破舊,但也能看出昔日一片繁華景象。從上方可以看出,城裏的房屋至少有一半是空的,每家的足夠亮的燈位數也不多。城區呈現四角,大街街條條相連,處處樓屋高大寬闊。可是卻一片沉寂,一條馬路上行走的路人都能數的過來。

城中心幾處建築出列拔萃,其中一座樓修築四層,燈光閃爍不停,外牆上塗著優雅典貴的白漆,還有很多其他不菲的裝飾物填充,盡顯奢華。不過門口兩根支柱附近有不少嘔吐物留下的汙漬,稍稍破壞了氛圍。

中心一座建築物,高達十層,周圍其他建築也不過有它一半高而已。這座樓呈塔狀,頂端一根兩丈長的鐵柱上聳立著一麵旗幟。這旗幟白色背景,中間沾滿血的劍與槍直指東方一顆黑紫色的心髒。這是大魏皇朝的軍旗——滅魔旗,這也是人族皇朝共同的軍旗。

午時,位於城東區的一座較為“高端”的區中,來往的行人稀疏,各色人群都有。

其中兩座房樓之間的一條暗巷中,設立一座垃圾池,這時走來一個男孩,大約八九歲。衣衫襤褸,麵容憔悴,五官普普通通,掛著一個破舊皮包,渾身上下髒兮兮的。但是仔細一看,孩子眼神灰暗無神,但卻有一種不上來的感情包含在其中,就像是一篇精美的故事沉寂在深海。

孩子走進來,直接開始翻開垃圾池。左翻右翻,對孩子無意義的東西太多了,翻了一會,把一隻穿的不能再破的皮鞋拿開後,一塊發了塊黴的麵包亮在孩子麵前。孩子吧發黴那塊給扳掉,直接填到肚子裏去,隻一大口就結束了這次“戰鬥”,孩子意猶未盡,望著發黴的那塊,還是算了吧。孩子心想著。

又翻了一陣,從街區走過來兩年歲差不多大的孩子,同樣的他們也和男孩一樣的時尚打扮。他們看到了這裏的男孩翻垃圾池,也過來一起翻找,男孩讓開了點位置,方便三人一起尋找,這裏同樣的孩子也不少,有些性格弱比較團結做翻垃圾、撿破爛;也有強硬的直接搶劫、偷竊。軟弱的孩子們也同樣打架,因為看到了可以填飽的食物。

男孩專心的工作者。突然,一聲薄狀物掉落的聲音,響落在男孩耳朵裏。一聲“啪”,幼童的哭聲響起。隨後一陣怒斥“別哭,叫你不好好吃,掉了吧”

孩子們在吼聲響起的同時望向高樓,不過除了責備好像沒什麼精彩的了。不過,過路的幾名行人也被吸引過來瞅了兩眼。

那兩孩子見狀,頓時換了一副模樣,可憐兮兮的盯著過路人,好似隨時有淚光流出,感染力實在強大。

其中一男一女見這一幕,也不禁被感染了,紛紛拿出三五個銅板扔在地上走了,孩子們如同餓狼般迅捷,趕忙拿走地上的寶物。

男孩一直在翻垃圾,沒有看那些人。但是,在錢幣掉落的一刻,男孩聽到了上方傳來窗戶輕微摩擦窗沿的聲音。男孩聽到直接向上望去,從高約一丈餘出,正掉落一塊圓狀物。睜大眼睛,趕忙接住,拿在手中定睛一看,雖然是塊被咬過一口,而一麵布滿灰塵和汙漬的燒餅,但是這是一塊過濾掉一麵就可以吃的燒餅啊!

男孩迅速將之卡在褲兜之間,拉緊褲帶,沒有放在皮包中。轉過頭看著那些人和孩子,孩子們隻是驚喜的盯著手中的銅板,其他人都走光了。

不過最後走的那個人一張尖瘦麵龐,氣質冷鬱。給男孩留下一麵黑暗陰邪的笑容消失了。

男孩稍見一眼,渾身打了個冷顫,那張臉像被定了張照片,浮現在他腦海。

另外兩個孩子見人都走光了,回過頭走向男孩。拿到五個銅板的孩子笑著伸出手要給男孩一個銅板,另一個孩子也一樣笑著。

一個銅板可以換一塊新鮮的饅頭。

兩個孩子臉上的笑容非常真切,純真。

不過男孩謝絕了好意,有很多意義不能接受。

首先,自己可以吃一塊有點缺陷的餅字,還要瞞著其他人,愧疚難當;另是男孩從被教導滴水人情當報湧泉。雖然事,但責任再身,總有壓力。當然後者男孩還不懂,不過有這種感覺,提醒自己不能做。

男孩匆匆與另外兩人告別,找了個角落,撥開燒餅,填進腹。雖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一陣飽腹過後,男孩稍微愜意的拍了下肚。想找個略微舒服的地方睡上一覺。

正當男孩起身之際,從主街那裏傳來馬蹄喝駕和卡車輪動的聲音。心想:一定是邊境軍來了。

趕忙起身跑向街道,看著十幾名穿著黑白分明的軍服的戰士,當頭騎馬的威武嚴肅,昂首挺胸、威風凜凜的穿過去。後麵兩輛重型卡車緊跟其上,車廂蓋著黑布,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