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到元裏路了。”席少恒說道,他問過劉暢家住哪裏,後者不好意思說自己住在城市廣場,隻模糊告知自己住在元裏路。

元裏路馬上要到了?胡暢一下子來了精神,慌忙坐直身子道:“在這裏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小路穿過去比較方便點。”

“你醉了,還是讓我送你到樓下吧。”

“真不用,我沒醉,不……我這人最多隻醉十分鍾,十分鍾就好了。”胡暢為了表示自己沒有醉,理了理衣裝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麵呈給了他。

最終,席少恒還是沒有挨得過她,在元裏路將她放下後離去了。胡暢鬆了口氣,加大步子踩著高跟鞋往家裏走去。臉上吟著幸福快樂的表情,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剛剛被親過的嘴。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位黃金男了,特別喜歡他的紳士和極高的素質修養。

當她一臉甜密地回到家門口的時候,被坐在門邊垂淚的王湘驚了一驚,腳步本能地定住,立在原地上下左右地打量著她。

“暢暢……。”王湘兩眼淚汪汪地望著她。

劉暢重新抬起腳步,從包裏拿出鑰匙開門,進門的時候突然衝她伸出手掌:“哎!你幹嘛?把眼淚擦幹淨再進我家!”

王湘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委屈巴巴道:“我也不想到你家哭的,可是那隻豬搬家了,找不著她人。”

“豬搬家了?什麼時候的事?”胡暢訝然地問了一句,見王湘一臉的茫然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過去,劈頭蓋臉便是審問:“聽說你搬家了?搬到哪個男人家裏去了?看不上那個小屋了是吧?”

“暢姐別激動嘛,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電話那頭傳來淩夢珠的憨笑聲,然後電話被她掛斷。

淩夢珠跨進胡暢家裏的時候,看到王湘坐在沙發上垂淚,將自己帶來的好消息咽回肚子裏。一臉疑惑地打量著王湘問道:“湘湘姐怎麼了?”

“被‘老實巴交’的楠哥欺負了唄。”胡暢吹了一口煙霧,手裏將限量牌ZIPPO打火機玩出各種各樣的花樣。

“楠哥長進了?學會欺負女人了?”淩夢珠的語氣好像楠哥長進了,學會造火箭,發射衛星了。

“隻有你們才說楠哥忠厚老實的,現在後悔了吧?有本事回到他的懷裏哭去呀。”胡暢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她一早就就等著盼著看王湘到她麵前哭了,當初的拚死相勸,都快要勸幹嘴巴了,王湘可是一臉自信地將她否決了。

王湘抽了紙巾拭去眼角的淚,一隻手輕撫著平坦的腹部,吸了吸鼻子道:“其實他也沒有怎麼樣啦,他就是太孝順了,他媽讓他怎樣他就怎樣。”

“獨生子的母親一般都有點變態,喜歡跟兒媳婦爭風吃醋。”胡暢說。

“獨生子都愚孝得可怕。”淩夢珠加了一句,說完返身和胡暢一擊手掌以示默契。

其實確實沒有什麼大事,隻不過是婆婆特別重男輕女,要王湘去做個檢查看肚子裏懷的是男是女。才那麼一丁點大的胎兒根本查不出來,阿楠自己也知道,但為了安撫他媽,還非拉著王湘去私人醫院查。王湘氣憤了,罵了他一句愚孝,不巧被外頭婆婆聽到,反過來責備王湘的不是,王湘忍不住和她爭執了幾句。而阿楠不但不幫她說話,還安撫他媽說明天一定帶王湘去查個清楚,王湘氣不過地跑出來了。

王湘將這件事情一說的時候,淩夢珠便道:“如果明天他真抓你去做胎檢,你怎麼辦?就算是能檢出來,如果檢出來是女兒怎麼辦?”

“我死都不會去檢的,反正不管是男是女我都要生的,還檢什麼?反正阿楠說男女都喜歡,大不了以後我們出去租房子住。”王湘蜷縮在沙發上,從進屋開始就一直在摸著自己的腹部,那是她的骨肉,有誰會把自己的肉割掉呢。

不,很多人都會這麼做,但她一定不會加入那個行列!

“租房子,你那個戀子情節的極品婆婆也得放人才行啊。”胡暢起身從櫃子裏麵拿出指甲油,剛要擰開蓋子,被淩夢珠一把拍了回去道:“這裏有孕婦,你懂不懂禮貌的呀。”

“靠!還受限製了,這年頭孕婦了不得啊。”胡暢將指甲油扔回化妝包裏。

王湘煩燥地吸了口氣:“反正我今晚就在這裏住下了,要去他自己去。”

“我看你是躲在這裏等著他來賠禮道歉,然後哈腰點頭地請你回去吧?”女人的心思,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簡單,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缺少一個回去的理由。她需要有人來求自己回去,以此表明對方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