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重新坐定的時候,淩夢珠突然問道:“對了,湘姐姐,你老公認識的人多,有沒有人對朵藍有興趣的?幫我找點路子唄。”
王湘撇著嘴聳聳肩:“我老公的朋友都不做化妝品,散客的話你也不稀罕那點不是?”
“稀罕啊,誰說我不稀罕?”淩夢珠突然激動地開口道:“散戶我能賣出去一套的話也能賺個百分之二十的回扣啊,你幫我看看你的那些大姑子小阿姨的要不要嘛。”
這次換王湘和胡暢對視一眼,大家一至的想法是:這個女人窮瘋了,已經落魄到這種程度了!王湘一臉警惕地上下掃視著她:“你可別搞得像做安利那幫人一樣啊,我會毫不猶豫地跟你絕交的。”
做安利的人沒朋友,這是很典型的社會現像,再好的朋友都將她當成是瘟神了。
“說實話,你們公司那什麼鬼朵藍真不好用,白送我都不要。”胡暢對化妝品要求一向來很高,像朵藍這種三線產品她是無論如何也看不上的。別說是她,就連淩夢珠自己都不用。這類產品也就是開開連鎖美容院,騙騙那些小資女從無卡升級到銀卡再到金卡,然後朵藍的老板就可以賺翻了。
“如果我有錢了,我就自己開個朵藍美容院,拿員工價開。”淩夢珠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燈柱,滿臉陶醉地說道,她這輩子沒啥大報複,就隻有這麼一個小理想了。
工作是保住了,不過閻王龍正豪那邊還是要盡快擺平的,否則還不知道他會再使出什麼下三濫的招數來呢。下班之前,淩夢珠偷偷地躲進洗手間給水蛇打電話,電話響了足有五聲後才有人接起,正是那個嬌滴得能掐出水來的蛇妖。
淩夢珠被她那一聲‘喂’,喂得全身骨頭酸軟,慌忙抬起一隻手揉搓著手臂,道:“那個……莎莎你好,我是淩夢珠。”
“哦,豬啊?你給我打電話?好奇怪哦,不會是想跟本小姐單挑吧?”
她叫她豬?!這女人居然學妖孽叫她豬?!
淩夢珠氣得咬牙切齒,卻仍然麵帶微笑,以皮笑肉不笑的姿態說道:“莎莎小姐,我不想跟你單挑,你各方麵都比我優秀嘛,我挑不起。”
說事之前先喂她兩碗迷湯,希望能有那麼一點點作用。不等水蛇開口再度開口道:“莎莎小姐,請問您可以把那部破手機還給我麼?我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怎麼個感激不盡法?”
“以後都不打擾你和妖……不,小林了。”
‘噗’!那邊不知道噴的是水還是口水,然後吃吃地笑了起來:“我不覺得你有打擾到我們呀,不過看在你這麼想要這部手機的份上,我就還給你了,今晚到小林家來來吧。”
“真的!?我感謝你全家!”淩夢珠激動得從洗手台上一蹦三尺高,不料高跟鞋著地時突然往左邊一歪。緊接著便是一陣‘啪啦’作響,某隔間門板應聲而開,而倒黴的她就這麼倒黴地以頭搶地的次式往格間裏麵摔去。
痛啊——!她的腿……!
不過,可怕的不是這個,而且頭頂上方突然傳來的一個咬牙切齒的男音:“小姐,你可以先起來嗎?”
男音?她明明是在樓層的公共女廁所裏打電話的呀,額地神哪——!她這坐的是哪裏?某男的肚子上?驚慌失措的淩夢珠迅速地從某人的身上爬起,如旋風一樣往廁所外頭卷去。最後映入她視線的是某男像插花一樣屁屁朝下地插到馬桶裏,隻留了四肢和頭顱在馬桶外頭。可憐的人啊!聽聲音怎麼那麼像是她家那位盧大總經理呢?
不管了不管了,逃了再說!淩夢珠邊衣服上的水澤都沒有顧得及擦拭,一口氣跑進公司。在她那短暫的記憶裏,還是頭一次那麼丟臉丟到男廁去了,而且還被人給活捉了。
經過金窩的時候偷偷地掃了一眼裏麵,一片空曠的辦公室哪有盧經理的身影?看來剛剛被她種進馬桶裏麵去的男人正是她那親愛的,能整死人的經理大人!
淩夢珠一怵,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糟糕啊!這下和經理的梁子算是真正結大了!
為了趕在盧經理從馬桶中自我拯救出來之前逃走,淩夢珠提早了三分鍾下班,熟門熟路地上了地鐵往小林家走。這條線她走過大多次了,當初如果不跟胡暢和王湘約的時候,她都是到小林家去一起做飯一起看電影打發時間的。
小林雖然花,但能做一手好菜,而她的胃就是這麼華麗麗的淪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