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老實人。”王湘被欺負得好不容易才憋出這句話。不過她的話音剛落,便被訓得一頭熱的胡暢反駁回來:“老實人?他額頭上刻有‘老實人’這三個字嗎?現在外表保守內心悶騷的男人多了去,越是老實的人幹起風流事來越上道,你敢保證你家那位就不是這種款?”

“我去廁所!”淩夢珠騰地站起身子。

“我也去!”王湘跟著起身。

“都聽不進去了是不是?”胡暢將煙盒子往桌麵上一拍。

淩夢珠坐了回來,好心提醒道:“小姐,這裏是禁煙區。”

“小姐,我給您倒杯咖啡。”王湘也坐了回來。

胡暢將煙盒扔回包裏,不快道:“算了,你們都腦子都已經成化石了,我說什麼也沒有用,嫁吧,到後悔的那一天記得擦幹眼淚再進我家大門。”

王湘無所謂道:“算了,這年頭誰離了誰不能活?找人結婚生子是人生中的一部分,必不可少。真到不合適的時候大家一拍兩散,我不是那種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

“到時記得把他那一百平的房子分五十平過來。”

淩夢珠再度聽不下去了:“人家湘姐大婚在即,你就不能說點好聽點的麼?”

“是——,我祝湘姐和楠哥百年好合!”胡暢沒好氣地拉長尾音。在她的信念裏,花錢做整容為的就是賺大錢,如果嫁給阿楠那種經濟男的話,根本不需要去愛美那裏受煉獄之罪。不過人家湘姐想得開,她也懶得再管了。

“那到時你們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吧?”王湘美滋滋地問,瞬間便將剛剛的心慌忘掉了。

淩夢珠看了胡暢一眼,衝她挑挑眉一臉壞笑:“宴會是豔遇的高發地帶,你覺得我們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

王湘的婚禮是在某山莊的草地上舉行的,原本她想在胡暢和淩夢珠中挑一個伴娘,可惜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完整,人家已經將頭搖頭得像拔浪鼓。理由是當伴娘太忙了,沒有時間獵物!獵物是她們參加婚宴的最終目標。

淩夢珠身穿一襲潔白的清涼式小禮服,腳蹬8公分高跟鞋,一見麵的時候,胡暢便兩眼發亮地打了一個響指:“靠!我就說你整容前一定是美女,瞧這身材,瞧這臉蛋……。”

“我家胡姐姐才是豔壓裙芳,風華絕代,美麗妖嬈呢!”淩夢珠掃視著她一身純黑色的長禮服,然後挽著她的手臂往會場走去:“快進去吧,那女人估計又要不高興了。”

“今天要麵對她那八大姑三大姨的,她敢擺臉色算她有種!”胡暢哼哼幾聲,邁入會場就看到阿楠拉著王湘的手在與賓客寒喧,臉上堆著大大的幸福笑容。

會場布置得很漂亮很豪華,估計楠哥家裏連老本都拿出來撐這個台麵了,到場的嘉賓也很多,放眼望去盡是些美女帥哥,好不養眼。

胡暢走了過去,凝足了真氣的手背在阿楠胸前一拍,以大姐大的形式教育道:“哎,我警告你啊,你敢讓我家湘湘流一滴淚,我會讓你流一桶血。”

“放心吧,流血流淚我阿楠全包了。”阿楠笑笑地摟過王湘,低頭在她的唇上一吻。

“那就好。”胡暢滿意地一點頭,隨即將嘴巴湊到阿楠的耳邊壓低聲音道:“誒,這裏帥哥款爺那麼多,給我介紹個像你一樣肯為女人流血流淚的唄。”

“胡姐對錢比較有愛。”淩夢珠幫她補充了一句。

阿楠搔了搔頭,目光在會場中掃視了一圈後指住一位正在和美女聊天的男人道:“陳總,某服裝公司的老板,公司最近還上市了,剛死了老婆不久。”

胡暢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看到的是一臉橫肉,頂個地中海頭形,一點都不像剛死了老婆的老男人。估計是錢包的磨力,旁邊吸引了一大堆美女,這會聊得正歡呢。

“太老了。”胡暢受不了地甩了一下手。

“左邊那個,某商場的總經理。”

“太胖了。”

“角落那個,第一人民醫院的藥濟師。”

“拿死工資的不要!你能不能找個正常點的呀?《王子變青蛙》看過麼?裏麵的單君皓,徐子騫。”胡暢不奈再度擺手。

阿楠很茫然,低頭問王湘:“老婆,《王子變青蛙》是什麼?”

“狗血台劇,看多了有害思想成長,別問這麼多。”王湘說完扯了扯胡暢的手臂,小聲道:“哎,那藥劑師長得不錯,可以釣過來玩兩天。”

“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淩夢珠努力地回想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她所認識的人中沒有藥濟師這一行的呀,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有熟悉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