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塊大地氈般籠罩著大地萬物,靜心殿卻是燈火通明,百花齊香,交織著輕如流水的樂聲靜靜地流淌在殿內的每一個角落。
雖是各懷鬼胎,這一餐宴卻進行到月影滿窗方才散去,龍澤煊從椅子上站起時,身子微微有些虛晃起來,劉公公慌忙行上來扶住他的手臂。
龍澤煊無奈一笑,道:“倒真是醉了。”
夜幕像一塊大地氈般籠罩著大地萬物,靜心殿卻是燈火通明,百花齊香,交織著輕如流水的樂聲靜靜地流淌在殿內的每一個角落。
席座旁,幾位彩衣歌女揮舞著手指奏樂,另一邊是等候差遣的婢女。座上除了龍澤煊和林相國外,還有皇太後。皇太後在此時微笑著對一位婢女道:“難得今天皇上為林相國設宴,去把慕貴妃請來。”
婢女領命而去,隻半柱香的時間便回來了,小臉兒紅通通地說道:“啟稟皇太後,皇上,慕貴妃娘娘今天被翻了牌子,此刻正在沐浴更衣呢。”
“哦,無妨無妨。”林相國摸摸臉上的羊腮胡,笑眯眯地說道。
皇太後也笑,甩手讓婢女下去,龍澤煊的臉上依舊保持著似有若無的溫和。端起酒杯與林相國碰杯後一飲而盡,道:“林相國的奏章朕今日已經看過了,也已經命令了兵部尚書下達執行,不知道林相國是否還有更完美的辦法呢?”
林相國一笑,謙虛地答道:“臣倒是有一計策,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否認可。”
“相國大人但說無防。”
“臣覺得要和雲國搞好邊境關係,可以利用曆史以來是常用也是最有效的辦法,那就是聯姻。雲國的長公主自上回皇上生辰慶典上見著瑞王,就對瑞王產生了好感,隻是礙於麵子問題一直不敢提罷了。”林相國說道。
龍澤煊挑眉,邪肆地一笑:“相國大人倒是精明。”這麼一來,瑞王就有可能將感情轉向別個女人身上,而他的好女兒也會乖乖地留在宮裏爭奪皇後之位了,林相國的這點小心思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林相國被他這麼誇了一句,心裏一時摸不著底,既是不知道屬真心還是假意。
皇太後在一旁附和著笑:“那位長公主倒是長得貌美如花,識書達禮的,還能彈一手好曲兒呢。”上次長公主曾為龍澤煊獻過曲,一曲驚起四座,迷倒了一大票人!至今讓人難以忘懷。
龍澤煊以兩指握住杯沿,節指泛白分明,他可以很有信心地壓製住旋月國所有的亂民叛黨。唯有他……那個擁有著絕色美貌和武藝的瑞王!
林相國和皇太後分明是想利用他的權勢把瑞王絆住,讓瑞王和慕妃斷個幹淨。也隻有這一次,在明知道對方的心思後,他居然有種如了她們願的想法。因為他和他們一樣不希望瑞王再來搔擾慕妃,不管他要不要這個女人!
雖是各懷鬼胎,這一餐宴卻進行到月影滿窗方才散去,龍澤煊從椅子上站起時,身子微微有些虛晃起來,劉公公慌忙行上來扶住他的手臂。
龍澤煊無奈一笑,道:“倒真是醉了。”
“好生伺候皇上回宮。”皇太後衝著一幹婢女太監吩咐道,目視著龍澤煊的背影慚慚地消失於月影樓宇間。
侍得人群離去,林相國才旋身目視著皇太後,無奈歎道:“這丫頭,也不知她還能不能抓得回皇上的心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大哥,慕塵她很苦,你應該多多體諒她。”皇太後亦是一臉無奈,同為女人,後宮戰爭中的女人,她比任何人都能體會得到慕妃的心情!
“皇上,您慢點。”劉公公扶著有些微醉意的龍澤煊,小心翼翼地入了清和宮。留在宮裏的一幹婢女立時施禮見過皇上。
杜嬤嬤扶了龍澤煊入內閣,若隱若現的芙蓉帳子迎著微弱的晚風輕拂,清香怡人。杜嬤嬤跪膝而下,道:“皇上,慕妃娘娘已經在此恭候皇上了。”
龍澤煊抬手示意她下去,杜嬤嬤退出內閣,領著婢女們退了下去,輕輕的一陣關門聲後,屋裏就隻剩下龍澤煊和床上的美人。
龍澤煊立在帳前,表情慚慚地凝聚成一片漠然的氣息,隨即伸出大掌將帳子攏到月牙勾子上。昏暗的月色撒滿金黃的龍床,那是一片若隱若現的美。
他的一隻手撐在床沿上,打量了床上的女子半響,隨即伸手捏住她的下頜,譏笑:“為何見了朕還不把麵紗摘了?朕也不是沒見過你的臉。”
床上的女子不言語,隻是將纖纖玉手覆蓋在他的大掌之上,柔柔地撫著。像一條溫順的蛇,暖暖的,滑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