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可以做點兒什麼呢？”那個男人對著我開口問道，顯然這一句話又飽含了危險，他的目光也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
我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心裏真的很擔心這個男人要對我做些什麼。
我雖然已經是牡丹香的媽媽桑，在這裏見過的世麵也很多了，但是卻不得不明哲保身，生怕的就是有的客人會意圖不軌。
就算我知道在這麼一個地方，想要保持自己的貞潔很難，但是我卻還是想要留住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
除了陸盛琛，誰也不可以碰我。
所以，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讓任何其他的男人碰我的身子。
這種堅持有些可笑，但是我卻隻想要這樣傻傻地堅持下去，為了那個不可能的人。
“先生，我們喝點兒酒吧？”我連忙拿起旁邊的酒杯，然後給我們各倒了一杯，想要岔開話題，讓他不會再去想那些事情。
我知道他本來點的是茉莉，可是茉莉今天來了例假，她年齡比我還小三歲，我真的不舍得讓她出來接客。
現在要不是我自己咬了咬牙，又不知道是哪個新來的女孩子要受罪了呢。
我心裏隻祈禱這個客人不要那麼難纏，不要讓我做那種事情，那什麼都好說。
我現在還留在牡丹香，是還有我要做的事情，否則的話我就算出去當清潔工，也是不願意留在這裏的。
或許有的女孩子覺得留在這裏可以等一條出路，覺得這裏可以盡快地獲得她們想要的物質，但是對我而言，哪怕再廉價的打工都比這裏要好上百倍。
不僅僅是因為這裏是風月場所，更重要的是，這裏對於我來說處處都是危險，張凡是一個，寶兒也是一個。
他們這些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我，讓我無處可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口中食。
寶兒是要利用我，張凡是要報複我，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快要窒息，根本就透不過氣來。
要是可以的話，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離開這裏。
現在我有了楚叔叔這個希望，我一定不可以隨隨便便放棄。
那個男人沒有再為難我，和我兩個人百無聊賴地喝著酒，氣氛也沒有剛才那麼尷尬了，隻是沉默有點多。
我和他不認識，自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又不是寶兒那種很會勾引客人，和客人聊天的。
不過，寶兒聊的那些很下作的話題，我倒是也不屑一顧。
她勾引客戶的手段，基本就是那樣，我也是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是早就見過豬跑過幾百次了。
但是要我學她，那是不可能的。
她要的是錢，不會在乎自己的身體，因為她早就已經墮落又瘋狂。
而我，就算身處牡丹香，卻還有自己心裏的信念和追求，那些在別人看來很可笑的堅持，卻是我心底最身處的向往。
離開牡丹香，幫助陸盛琛，幫助楚叔叔，這就是我現在最想要做到的事情。
“楊小姐，不如，你給我唱首歌吧？”忽然，男人從旁邊的點歌台上拿起了一支話筒遞給了我，目光大刺刺地看著我。
他的這一句話雖然是問句，但是卻讓我覺得像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