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上旬,甘敬這位男主角自華夏返回米蘭,繼續自己的拍戲之旅。
《padana》這部戲最開始的目的並不是以演技為標簽,派拉蒙要求阿甘親自參與多數還是想要借用阿甘已經培養出來的口碑誘惑奧斯卡的學院評委,畢竟,一個已經經過投票選出來的華人影帝是能給人留下很深印象的。
單單這種印象對於競爭激烈的奧斯卡而言就是很珍貴的。
甘敬之前在飛回國內參加電影節的時候,是已經把劇本最後的死亡鏡頭給完成了,現在,回歸之後更多的是拍攝比較平淡冗長的戲份。
那就是,怎麼洗錢,怎麼偷稅,怎麼攫取利益。
這部影片在立項之初最主要的衝擊點就是在於對於影視圈資金利益的揭露,是用來打動奧斯卡政治正確最大的點。
甘敬有和導演羅西討論這部影片的風格,最終確定下來的這部分冗長枯燥於整個影片而言實際上也是在渲染氣氛,平淡的操作之下代表的是一筆筆資金的由黑轉白。
真以為資金什麼的都要轟轟烈烈麼?
真以為規則什麼的就要心翼翼麼?
不,這部片子裏展現出來的意大利影視生態就是平淡近乎麻木的日常、赤果果的真實,也是這部影片的最大賣點。
“艾瑪,你的這個舞蹈不太熟練啊,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美感。”因為戲份的枯燥,甘敬演的也就很枯燥,並不需要在這一部分展現太多的演技,他轉而開始注意劇組裏的其他成員。
艾瑪斯通最後在河畔跳舞的畫麵算是影片的一個點睛之筆,所以,劇組沒有急於拍攝那個鏡頭,而是先設計舞蹈讓她練熟。
考慮著劇本裏歌劇女孩的身份,這個舞蹈設計中融合了芭蕾舞和弗拉門戈舞,先有溫婉,稍有熱烈,也算是兩人之間感覺的暗示。
“那你來跳啊。”艾瑪這段時間向阿甘請教演技請教的比較多,混熟了之後就少了拘束感,也發覺這位藝術、商業一手抓的影帝私底下是一個挺隨和的人。
甘敬笑笑,不言語了,他上去就是能耍一套功夫架勢,舞蹈是萬萬跳不得的。
過了會,艾瑪仍舊是在汗流浹背的練習舞蹈,甘敬也就一邊考慮著公司事務一邊觀看,今沒有他的戲份,拍攝的是原生態黑衣人們的鏡頭。
等到諸般事宜在心頭繞了一圈,甘敬暫且也就把那些事都放下,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
瞧著艾瑪仍舊在舒展姿態的練習,一時間雖然還沒有想象中畫麵的美感,但是青春靚麗的活力卻也是頗為動人的。
甘敬看了兩眼,心裏忽然來了興致,清了清喉嚨,唱了幾句。
“如今我海外歸來,又見紅牆碧瓦。”
“高高的前門,幾回夢裏想著它。”
“歲月風雨,無情任吹打,卻見它顯得那英姿挺拔。”
一邊坐著的菜鳥候補導演楊愛嚴一聽到阿甘開唱,立即就是手忙腳亂的拿出了dv開始拍攝,而等到阿甘幾句歌把艾瑪的節奏唱沒了的時候他才發問。
“甘哥,這唱的是什麼?聽著不太像是京劇啊。”
甘敬衝著被自己唱亂了怒目而視的艾瑪笑了笑,答道:“不是京劇,這個叫戲歌。嗯,有點關係,是把戲曲唱腔和通俗結合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