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生存,啃食同類的肉,我想這大概算是一種比較原始的惡。荒無人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絕望滋生,拋棄了倫理道德,人性的惡野蠻生長。”
周冬雨動了動喉頭,聽著有些毛骨悚然。
甘敬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情緒,笑著解釋道:“不過觀眾不會看到畫麵,隻會聽到口述的故事。但我想在口述的戲份裏通過表情來表現出第二個故事的情感。”
老陳和周咚雨同時皺眉。
“後麵的戲份有多長時間?”老陳追問。
甘敬想了想:“幸存後成為中年人的戲份大概能有四分鍾左右。”
老陳咂摸出味道來了:“聽著這意思,前麵的戲份是當個花瓶,然後最後才有演技?”
“也可以一直當花瓶。”甘敬調侃道。
“這還競爭個p的奧斯卡啊。”老陳泄氣。
“怎麼著?你手下有個戛納影帝還不足夠啊?”甘敬沒怎麼泄氣。
“多多益善嘛。”
“影片本身如果拍的不錯,對後麵是有加成的。”甘敬心裏是有頗為完整的思路,“不過很難講,反正我要讓自己做到登峰造極。其他的事情,隨緣唄。”
周咚雨忽然道:“甘叔這麼一,吃人……我想起來漢尼拔了,美國電影裏的那個罪犯,你可以看看,不定有參考呢。”
甘敬摸了摸下巴,尋思了會,這都是吃人,不定感覺上就有相同的地方,是應該先做一做參考。
他拍了拍沙發,難為道:“以前沒怎麼考慮過這樣的角色,真是……也算是學習了。老陳,回頭你把漢尼拔的片子拷進我電腦裏,等我回台北後再仔細研究。”
陳輝虹點了點頭,忽而有點擔憂:“這吃人不吃人的,會不會對你的形象產生影響?之前的都是比較中立偏善。”
“電影嘛,角色不同,戲路不同,觀眾的接受能力都是很強的。”甘敬不擔憂這個,隻擔憂李安導演的思考。
演員演出來之後能不能被剪輯到片子裏還是一個事呢,他可認為這位大導演到時會看不出來自己演戲代入的情感如果連他都看不出來,那自己演的也可以宣告失敗了。
“先這麼吧。老陳,你送咚雨回去,把她送到家裏確認安全再走啊。”
時間有點晚了,甘敬沒有多餘的意思,畢竟……比較平。
……
兩時間稍縱即逝,這一趟回來的主要任務是成為人大代表的事,其他的拍廣告之類都是順帶。
京城市裏的人大態度上很和善,社會知名人士入選人大是比較正常和歡迎的,不過正式的程序還要等一等。
甘敬這算是又為自己套上了一層身份,但因為那次和中影的飯局,他有點甘之如飴,隱約也有了對中影方麵動作的思路。
見人大,拍廣告,開晚宴。
到了第三,開啪體,蘇琳悄然的從申城飛到了京城。
胡胡地,酣暢淋漓。
事後時候,甘敬聊起了要把工作室裏的周咚雨形象捧起來的事。
蘇琳一口咬在了甘敬的肩上,不輕不重的留下牙印:“這是不是你養的情人?你居然在這種時刻和我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