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甘敬笑臉給司機封了個紅包讓他回家團圓,自己則是進門甩掉外套,踢踏掉皮鞋,赤著腳走進了主臥。
狗子在主臥。
它沒有過年的念頭,或者,即便有,大概也抵不上遊戲世界的魅力。
過年時的心情總是有些不同的,甘敬進了主臥沒話往床上一躺,仰麵看著花板,沒有話。
本以為今夜可能會在發呆中漸漸睡去,可突然,鍵盤的按鍵聲音消失了,狗子悄無聲息的到了床邊。
——“兩腳獸?怎麼了?”
甘敬讓自己側著身子麵向金毛,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不玩遊戲了?”
狗子咧咧嘴:“感覺你狀態不太對,生怕你這個兩腳獸想不開。遊戲嘛,什麼時候都能玩。沒有掛過機的遊戲生涯是不完整的。”
甘敬笑了笑,沒話,隻是注視著金毛的眼睛。
金毛雖然開啟了智慧,但心性比較純淨,它不會像人一樣被注視時不安的轉開眼神,隻是默默承受兩腳獸的凝視。
一人一狗安靜了一會。
“我後麵可能還要出去一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吧。”甘敬悠悠出聲,囑咐了一句。
狗子動了動狗頭,還是沒話,它感覺今的兩腳獸心情不太好,所以打算不玩遊戲了,陪陪他。
就這樣一人在床上側著身子、一狗在床邊趴著不動,時間過去,他們都漸漸睡去。
熱鬧是別人的,孤獨是自己的。
甘敬的大年三十就這樣經曆了春晚的喧囂與家中的安靜,悄然度過。
第二醒來,農曆新的一年,他的心情已經恢複,手機也開始響個不停。
“哎,陳導,新年好,平安如意啊。”
“張導,好好,客氣了您啊。”
“紅雷哥,擱哪呢你是?有時間喝酒啊。”
“老郝,我就不過去了。”
“老陳,獎金紅包自己從公司賬上轉啊,這是老板新年的恩慈!”
電話從早晨醒來到傍晚時分,甘敬匆匆隻吃了一頓午飯,看著狗子吃了三頓狗糧,才算是把手機信息處理的差不多。
聽著外麵仍有零星的鞭炮聲,甘敬在家裏走了幾步,又重新拿起電話。
“喂,我要訂張去法國巴黎的機票,最近的一班。”
掛掉電話之後,甘敬開始快速的收拾個人生活用品。
——“兩腳獸,你幹嘛去?”狗子詢問。
“我要去巴黎喂鴿子,順便看看劇組情況。”甘敬一邊收拾一邊答道。
狗子“噢”了一聲,不是很能理解兩腳獸的想法,隻是抱以寬容的態度去對待:“你去吧,我和遊戲都會好好的。”
甘敬抽空瞥了他一眼,這狗雖然沉迷遊戲,這狗雖然有點浪費賦,但還是挺乖的。
東西快速收拾好,甘敬拍了拍狗頭,直接背著包閃身出門。
想做就做,這就是大過年孤家寡人的好處。
甘敬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首都國際機場,打算明就出現在巴黎的卡魯塞勒廣場上。
順便,人閑長頭發,自己還得找點其他事做。
如果那兩個效率低下的法國導演還沒拉齊資金組建好劇組,那自己就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