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甘敬吃的很滿足,中午範胖那邊在眾多目光之下他是簡單吃了兩嘴,早已是饑腸轆轆。
老陳看著他微凸的肚子,對於明的紅毯有了些許陰影。
上,為什麼我是這個奇葩的經紀人?!
……
五月十二日,戛納開幕儀式。
法國的晚上七點正是國內的淩晨時分,即便如此,也有不菲的人在關注遠方的戛納盛典。
時尚界、影迷粉絲、各個影視公司,以及紅毯界人士。
每一次電影節的開幕式都像是一場狂歡,身處其中的人衣冠楚楚噶,竭力展示出自己最迷人的那一麵,身處其外的人則恨不得取而代之。
作為戛納的禦用主持人,幾十年如一日,亨利·貝阿早已習慣每年一次的如此場景,內心沒有絲毫波動。
他熟練的詢問不斷走過的嘉賓,即使是未曾謀麵的人他也能一絲不差的認出來。
禦用主持,戛納一哥,並非浪得虛名。
010年,戛納已經有6屆之久,貝阿一邊露出禮儀式的笑容,一邊在想著今年的局勢——今年是近十年來政治氣氛最為濃厚的一屆,最為嚴重的就是國會議員抵製拉契德·波查拉的《法外之徒》。
貝阿在來的路上還看到了遊行抵製的市民,隻不過他們並不能靠近這裏,而是停在了兩個街道之外。
那裏想必也能看到這裏的燈火璀璨吧,貝阿不無諷刺的想道,隻是他也有點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諷刺誰。
“噢,阿彼察邦,好久不見,你還好嗎?”貝阿看到迎麵過來的是個東方熟麵孔,正是泰國的一位獨立電影人,他今年拍攝的《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也入圍了主競賽單元,據還是獎項大熱。
“嗨,貝阿。”阿彼察邦個頭不高,膚色有些偏黑,稍微有些靦腆。
“再次來到這裏,這一次入圍你有信心嗎?”貝阿讓出鏡頭,隻留下了側麵。
阿彼察邦笑一笑,謙虛的道:“我還需要努力。”
兩個人打了個哈哈,貝阿正要再問什麼忽然聽到前麵紅毯處有些喧嘩,抬頭看去不禁就是眉頭一挑。
數不盡的閃光燈哢哢的照著,貝阿眯了眯眼睛,看清走來的也正是戛納紅毯常客,來自東方的範兵兵。
旁邊的阿彼察邦悄然走過,進了會場,這裏不是屬於他的地方,這裏應該是那些美豔女人的平台。
隻不過,在進去的一刹那,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心裏不禁有些詫異,紅毯上最亮眼的是一個身穿龍袍的東方女人,可旁邊那個男人……
嗯,瞧著也很有韻味,這位獨立導演以一種敏銳的眼光如此在心裏評價。
相比較阿彼察邦的一眼,貝阿可以好好的打量了一番,他為這位東方美人的著裝所驚歎,但同時同樣注意到了旁邊低調優雅的男伴。
幹淨,精致,站在喧囂中卻自有一番從容不迫。
這很東方。
戛納禦用主持人咂摸了一會,方才找出了作為一個西方人最為恰當的形容。
隻是,不隻是旁觀的他,就連一起走上紅毯的範胖都隱隱有些詫異,這個混不吝在走近紅毯的一刹那就好似換了個一個人,原本自信這個男人隻是陪襯的她心裏有些後悔。
不似自己這樣身穿龍袍,單單憑借微笑與氣質,甘敬就能交相輝映,當真是……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