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兩句詩。
嗯,全房間裏的人都納悶了,這個年輕人是真有來曆的?
馬三沒給出什麼解釋,隻是覺得有些疑惑。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這是溫庭筠的一句詩。
擱在以前,骰子多是骨製的,紅豆則寓意相思,兩句相關,形容入骨的相思,很是雋永。
隻不過用在名號上麵,就顯得有些清秀了。
馬三心裏轉過這麼一番念頭,站在賭桌旁,目視對麵的甘敬。
甘敬聽到這兩句詩,自個也是一愣,他是把獲得係統的【玲瓏骰子(殘缺版)】直接拿出來用了,沒想到還有來曆啊。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地。
他往賭桌前挪了幾步,平視對麵的這個人。
之前在下麵大廳的時候,他隻需要聽骰就行,就像蝙蝠用超聲波導航,他的耳朵好似能聽到骰子在骰蠱裏的每一絲動作,每一絲動作通過聲音透過他的耳朵在心裏還原成了三個點數。
不過現在自己上手了,那又會是怎麼樣呢?
“玲瓏骰子,怎麼玩?”馬三抬了抬下巴,他身前已經堆滿了籌碼。
甘敬低頭伸手拿著骰蠱把玩了一番,抬頭試探著問道:“比大?”
作為一種很古老的賭具,骰子有許許多多的玩法,但最為傳統的就是比大了。
馬三沒什麼表情,隻是點頭表示可以。
倒是甘敬回頭看了眼周學文,呶呶嘴示意了一下。
周學文頷首:“可以。”
甘敬無語的道:“我不是這個,老板,籌碼呢?”
現在賭桌上隻有馬三的一堆籌碼,甘敬這邊是空空如也。
“呃。”周學文有點糗,連忙揮手,“給甘兄弟上兩百萬籌碼。”
麵上沒什麼表情,甘敬心裏卻有些咂舌,這些人賭起來動輒就以百萬計啊。
馬三摸過自己前麵的骰蠱,搖了搖,裏麵聲音立即清脆的傳了出來,他之前和那些荷官玩的都是紙牌,隻有一個荷官和自己用骰對賭但被一個豹子打敗。
“賭大,拚點數,豹子最大。”簡單明了的規則伴隨著馬三清脆的搖骰聲傳入甘敬耳中。
甘敬點頭,看了眼掛在包廂裏的表,道:“一把定輸贏吧。”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四十了,按照係統描述,自己隻剩下一次對玲瓏骰子的使用。
馬三嗬嗬一笑,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手裏骰子的聲音如同雨打芭蕉似的急切,最終隨著他胳膊疾轉而歸於寂靜。
他把骰蠱按在了賭桌上,隨後慢慢的撤開手,露出一絲微笑。
這是他手中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此刻房裏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甘敬身上。
隻是,甘敬一手握住骰蠱,遲遲未動。
本以為他是醞釀,可等了好久也不見動,另一邊的張立沒了耐心,嚷道:“幹什麼呢?是不是怕了?不行就認輸!”
甘敬沒去看他,背上慢慢的流出汗來。
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所有的人都和自己一樣看了這個馬三搖骰的過程。
可這裏恐怕隻有兩個人知道骰蠱裏麵的結果。
三個六,裏麵是三個六!最大了!
自己也能搖出這個結果,可隻能搖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