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很大,分了三個區域,有三個賭桌,可供選擇的方式也多。
“在等老徐呢。美女呢,還不給你們老板倒茶!”中年人喊了一句。
這些人明顯是常客,和周學文都很熟絡。
甘敬和譚山不屬於這個圈裏的人,隻是安靜聽著。
他們衣著打扮比較普通,其他人也沒怎麼在意,隻以為是普通關係的朋友帶進來開眼的。
“師弟啊,這邊就不要亂出手了。”譚山悄聲道,“這邊人都不普通,亂得罪人師兄這可不一定能保住你。”
甘敬壓根沒什麼要出手的打算啊,他也就隻會一種骰子的玩法,現在看著這邊的人好像是要玩紙牌撲克。
“相信我,師兄。”甘敬目光很純潔,“我不是個惹事的人!”
譚山心下稍安,點了點頭,真是自己的好師弟。
兩人坐在沙發上,茶幾上倒了兩杯香茶。
周學文長袖善舞的和包廂裏的人打了一遍招呼,剛想走到譚山這邊來,耳機裏突然聽到下屬的報告就是一愣,衝著譚山招了招手,略顯匆忙的走出了包廂。
“大概有什麼事要處理吧。”譚山了一句,隨即看到又走進一個老板模樣的人衝著最開始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話,估計這就是剛才提到的老徐了。
“來來來,二十一點。這回誰也不許走啊,晚上時間都預定好!”
那邊人笑的熱鬧,開始坐到桌上準備打牌。
甘敬瞥了一眼牌局,看了看茶幾上的籌碼盤已經頗為滿意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像模像樣的讚歎道:“好茶!”
譚山鄙視的看了眼師弟,根本不相信他懂茶,之前在自己那裏喝茶都是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現在這會倒是裝起來了。
……
不遠的另一間包廂裏,周學文看著安安穩穩端坐在麵前的幾個人,麵色有點難看。
“張哥,這是什麼意思?”他盯著一個臉色不陰不陽的人問道。
“沒什麼意思啊?來你場子裏玩不行嗎?”這人反問道。
周學文看著另一個位置上平靜的中年人,慢慢的道:“張哥如果自己來玩,那我特別歡迎,不管跟別人,還是跟我,都行。但,你這帶著高手過來玩……可就不地道了。”
通常而言,帶著高手事先不明就來玩,那就是不懷好意的砸場子。
這個張哥先是帶人入了包廂,贏了好幾撥才引起服務生的注意,有坐鎮荷官認出其中一個是知名的賭術高手,忙著彙報給了周學文。
“什麼高手不高手的,就是玩兩把而已。怎麼著?玩不起啊?”張哥舔了舔嘴唇,衝著旁邊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的男人笑了笑。
周學文看著他沒話,良久之後才道:“張哥,這是要砸場子?”
“哈哈哈,砸什麼場子啊?我們就是來開心的。”張哥咧嘴,“不讓玩啊?那現在就走好了。”
他們趁著之前賭場沒反應過來已經贏了很多錢,現在就走也不吃虧。
周學文冷著臉,聽到耳機裏的聲音,揮手讓堵住門的手下退開,對著張哥道:“張哥願意玩,那我就找人陪你們玩。”
“好!周老板豪氣!就等你這句話呢!”
張哥站起身來,揉了揉手指對身旁的男人笑道:“馬哥,看您的了。”
“嗯。”
頭發梳的整整齊齊,馬哥站起來,搭在腰間的雙手很是修長白淨,他衝著麵色嚴肅的周學文平靜的笑了笑,有點像是吐了信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