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拜什麼師!我也不認識你!我要休息了!”甘敬惡狠狠的道。
“別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的才華浪費在這裏。”譚山是個耿直頑固的性子,他已經通知了自己師父,在電話拍著胸脯打了包票,就差聲淚俱下了。
師父也答應飛過來,傍晚就到!
譚山這才趕忙又找個半給找到這裏,打算把甘敬帶走。
“拜托,我的哥,我實話實,我對京劇一點不懂,我就是一個保安。”甘敬不耐煩了,“別纏我了,成不?”
“我不能看著你浪費才華!”譚山想起甘敬眼神中的靈性,心中那股對京劇的熱愛就讓他放棄不得。
“我沒才華!不,我有一種才華!剛才也給你看了,煙圈吐的好不好?”甘敬轉移了下話題。
譚山老老實實的道:“好,煙圈挺好的,我從未見過吐煙圈如此有才華的。不過,為了嗓子,你別這樣了。”
甘敬哭笑不得,哥,你是不是魔障了啊?我怎麼著礙你事了?咱這認識多久啊?哎,對了,你叫什麼來著。他把眼前這人的名字給忘了,不過也懶得詢問。
兩人簡直是雞同鴨講,一時間就在門口沉默起來。
譚山眼神爍爍,就這樣直挺挺站著,任憑甘敬如同殺人般的眼神化成刀子一下下戳在自己身上。
良久,甘敬的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譚山眼睛一亮,師弟現在看起來挺落魄,咱華夏人講究飯桌關係,先吃吃喝喝拉近關係才比較好弄。
“虞、那個甘敬啊,走吧,先去吃飯。回頭等師父到了再。”譚山經剛才念頭一轉,心裏通透了很多,打算先拉拉關係。
甘敬跟他對峙了一會,可腸胃一直在提醒自己,餓了!餓了!餓了!
“嗯……那走吧。”他眼珠一轉,決定先蹭頓飯吃再。
等到了飯店,譚山好意加心思的敬酒吃飯,兩人邊吃邊聊邊吐苦水,甘敬竟然跟他暈暈乎乎的了一個下午。
傍晚,當譚山師父根據電話找到飯店的時候隻見桌上兩個人都是迷迷糊糊,滿身酒味,不由大怒。
“譚山!譚山!”
“誰啊?別鬧,別鬧,哎喲喲。”譚山一下子被扯痛了,順著耳朵的方向回頭一看,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半:“師父,師父……誒,師父你來了,我給你找了個好徒弟。哎喲喲,師父你先鬆手。”
譚遠是譚山的師父,聽到徒弟在電話描述碰到一個好苗子,各種稱讚、誇讚,正好離的不算遠也就直接飛到了羊城。
看到徒弟清醒了一些,譚遠大馬金刀的往旁邊一坐,威嚴的道:“吧,你的那個好苗子呢?”
譚山眼瞅著師父滿臉怒氣,聽到他的問話,仍然有些暈眩的腦袋晃了半才道:“喏,這就是啊!”
起甘敬,他又明顯興奮起來:“師父,我從來沒看到過那麼有靈性的眼神,和我心中的虞姬簡直是沒有差別!師父,你一定要收下他啊!”
譚遠已經四十有餘、五十不到,他從五歲開始跟著家裏學唱京劇,這一輩子也不知道看過多少苗子,在電話裏本想一笑了之,可又想到徒弟是個乖覺人,不會信口開河便飛來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