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城內所有能夠用來增強防禦力的東西都收集過來,所有錢直接從軍隊的府庫裏出,不夠的就拿東西抵押,還不夠就寫欠條,誰要是敢趁機收刮民脂民膏老子淩遲了他。”聶磽是恨透了聶帿,原本丹亭城的府庫還是有些錢糧的,可他走的時候不僅把府庫搬空還搜刮了不少百姓的錢財,再加上後來蠻人又來了一次丹亭城內的百姓現在日子難過的很,要不是聶磽來的時候帶了不少軍糧分給百姓,恐怕現在還沒有這三千民工給他用。
“嗚,嗚。”
城內的人還在構築工事城外突然傳來了低沉的號角聲,這是蠻人特有的號角,是用蠻州山中獨有的一種野牛角製作而成,聲音渾厚低沉,而且範圍還廣,要比周人同樣的號角範圍大上一倍。
“民工隱蔽,軍隊有秩序的登城據守。”聶磽在城門樓上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各個隊伍行進反擊,不得不說之前沒有他指揮的守城軍就已經能夠擋住蠻人的進攻,現在有了他的加入更顯輕鬆。
伯爾帖隻派出了三個千人隊做試探性攻城,聶磽看了一眼幹脆就讓城內的民工繼續幹活,反正蠻軍也沒能力攻擊到他們,在城牆的守護下他們倒是安全。
整整一天都在蠻軍這樣的試探性攻擊中度過,伯爾帖換了四波人攻城,每一次都是聲勢浩大卻沒有多少實質性的攻勢。
“將軍,蠻人這是在幹嘛啊,明明有人數優勢就是不攻城,一波就來這麼幾千人,怎麼可能破城嘛。”
“這你還看不明白?我問你,要是你一個人出門在外結果在路上遇上你的仇家,更不巧的是他還帶了十個人把你給圍了,你說他是直接揍你一頓舒服呢,還是把你圍著看你害怕然後揍一頓舒服?”聶磽在入夜後直接住進了城門樓裏,這裏平常也就是讓執勤的兵士休息的,可從來沒有大將住過。
“那還用說,當然是先讓他擔驚受怕一陣子然後再打了,要是時間拖久點恐怕他自己都會嚇的尿褲子。”聶磽的親兵是個毛頭小子,今年才不過二十歲,“哦,我明白了,蠻人這是想讓我們自己害怕,到時候他們再攻城我們已經沒了士氣,他們想進城就簡單的多了。”
“沒錯,誰說伯爾帖是個莽漢子的,這腦子很好用嘛,你看看城內,有幾個百姓臉上是不擔心的。”聶磽望向城內的幾千民工,幾乎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擔憂。
“那怎麼辦啊將軍,這才第一天啊,再這麼下去恐怕士兵都沒有士氣了,還怎麼打。”情緒是可以傳染的,現在隻是百姓害怕,不用兩天時間這種情緒就會傳染上士兵。
“很簡單啊,趁大軍士氣還在的時候和敵人決一死戰就行了。”聶磽說話的時候一臉玩笑模樣,怎麼看都讓人心裏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