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周軍已經圍城了，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肯定守不住的。”
“我也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就算逃，能逃到哪去，這麼多弟兄跟著我，總不能不管他們吧，可一共就那麼幾匹馬，就算我們走了，家人怎麼辦，看周軍這架勢讓他們進來城裏的百姓不會安生。”竇安也是為難，明知不可為卻要為之，這種無奈最讓人難受。
“不如這樣，我們等到半夜出去，把他們的糧草燒了，沒了糧草他們自然就回去了。”
“就這麼幹，你挑幾個好手跟著我，半夜的時候我們出城燒了他們的糧草。”竇安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先試試，卻沒想到一下子就成功了，徐直大意沒有派重兵防守被他們鑽了空子大軍糧草付之一炬。
儲存糧草的帳篷和士兵的帳篷是連在一起的，一把大火幾乎燒了半個周營，看著這片火海徐直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第二天全軍壓上進攻小羊城。
不到半個時辰小羊城被攻破，竇安帶著人不斷後退，徐直親自帶隊進城，大街上一個百姓都看不到，數千大軍就這麼進入了一座靜城，四周安靜的有些嚇人。
“將軍，有些不對勁啊，是不是暫緩進兵？”副將提醒道。
“嗯，你派些人查看四周民舍，注意點，不許驚擾百姓。”徐直心裏升起不安，這麼詭異的城池讓他不想呆下去，就在兵士準備搜查民舍的這一刻小羊城的古怪終於露出來了。
“給我砸。”
也不知從哪裏傳來的這一聲大喊，四周屋頂出現了許多百姓，密密麻麻，大部分都是青壯，但其中也有一些老人和少年，他們在屋頂掀下瓦片就朝周軍頭頂砸去，大軍瞬間就混亂了，就在這個時候竇安帶著人殺了回來，經曆了那麼多血與火的洗滌，他手下的這一支人馬也開始向軍隊轉變。
“給我殺，凡是攻擊我們的，全部殺掉。”徐直說完率先衝了上去，一路上不斷殺人，有幾個跑的慢的老人也死在他的槍下。
鮮血讓人眼紅，生命的流逝讓人瘋狂，雙方都開始出現傷亡，隻是竇安一方明顯要多的多，而在戰鬥的同時徐直也發現這城裏攻擊他們的並不隻有竇安的‘反軍’，還有城裏的百姓，因為他發現了許多婦孺在幫忙。
這樣的發現讓他十分憤怒，之前李猴說城裏的人恩將仇報他還覺得隻是個例，但是現在他認為這就是小羊城的民風，手下也不再留情，見人就殺。
百姓被這樣的屠殺行為徹底激怒，雙方開始了血拚，最後幾萬小羊城百姓幾乎全部投入戰鬥，禁軍雖勇卻也耐不住人多，最後隻得退回城外。
徐直連夜將這裏的情況報告給了楊信，楊信得知之後下達了此生他最大的一個錯誤決定，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人知曉的情況下下達，等於晉等人知道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
徐直組織大軍對小羊城發動了無差別攻擊，整整一天的戰鬥，小羊城數萬人隻逃走了不到三千青壯，徐直的七千禁軍也付出了三千多條生命，這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鬥，誰都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