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記得那日他們是想要對誰下手麼。”
“小人沒學過畫技雖然記得當日那個方向的幾個人，但是沒辦法畫出來。”
“來人，請畫師。”
半個時辰之後三位宮廷畫師已經將聞積描述的四副畫像拿了出來，楊信和連成就在其中，當那幾張畫像被擺在朝臣眼前時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了，司馬家完了，一個掌握實權的皇帝想要除掉一個家族絕對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更何況還有一個正當理由。
“聞積問完了，再來問問司馬家的家仆吧。”楊信還沉得住氣，現在看來隻是有這個嫌疑還不能一口咬定，“當日你們是否有什麼計劃。”
“皇上饒命啊，當日少爺命我們帶著兵器準備上街要殺一個人，少爺說那人身邊有一個高手保護，小人和兩萬兩人負責牽製住那個高手，還有三人則負責刺殺那個人，但小人真的不知道那人就是皇上您啊，皇上，饒命啊。”楊信剛問一句就有人坦白，這些都是楊信之前布下的，在當日十多個司馬家下人中隻有這一個可以控製，有命門把握在楊信的手中。
“那你知道那個人長的什麼樣麼。”
“模樣記不清了，隻記得少爺說過那個高手是個將軍，人高馬大的，而我們要刺殺的人則是一個少年，另外我還聽說那個少年是個大家子弟，似乎是他對司馬家有什麼利益妨害，所以要除掉。”
“你看看這幾副畫像上有他麼。”
“就是這個少年，至於那個高手，就是那位將軍。”聞積指著楊信身邊的連成喊道，他這一聲喊幾乎就等於宣判了司馬家的死刑，因為那少年的畫像就是楊信。
“司馬雲，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冤枉啊，都是這個狗雜種胡說，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皇上還請明察。”司馬雲真的急了，刺殺皇帝罪無可恕。
“柱國莫急，這件事先停一停，宣高應。”
朝堂上所有人都被楊信給弄糊塗了，好端端的沒把司馬家行刺的事說完卻要召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高應，這個名字雖然在雲州城大放光彩，但是對於這些京城權貴們來說這不過是一個年輕人而已，沒什麼值得注意的，自然也就沒多少人聽說，一時還以為是和本案有關的人。
“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高應一身鎧甲昂然入殿，模樣倒是能讓不少少女傾心。
“免禮了，說吧，此行有何收獲。”
“臣已經平定了司馬家叛亂，五千叛軍全部被關押在潁州軍營，一幹重犯已經在殿外侯旨。”高應回道，殿外押進了十幾個要犯，都是叛軍頭領。
看著這些人走進大殿司馬雲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了，本來想著楊信會因為看到那些私兵而顧忌，卻想不到楊信居然全部拿下，這一次他是真的完了。
“司馬雲，你沒話說了吧，要不要朕把那五千私兵帶到京城給你陪葬啊。”
司馬家之事到此完全沒了懸念，司馬丙行刺聖上三日後淩遲處死，司馬雲練私兵意欲謀逆誅滅九族，司馬家一應人等流放三千裏永世不得離境，結果最好的便是那個在大殿上‘招供’的司馬家下人，隻是象征性的打了一頓了事。
聞積救駕有功被封爵縣男，又被連成召入飛虎衛新兵隊，而高應則是這一次最閃耀的年輕後輩，加上上一次雲州城的軍功高應已經是縣伯，而今年他還不過二十，這樣的速度在中興數十年中也是罕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