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不出一星期李大誌就回來了,連本帶利給了我六百萬。不過這次他開口說想借一千萬作為公司的調轉資金,這樣好讓自己有十足的底氣打入國外原材料市場,我看他誠意很足,而且也能守信譽,底細我也清楚,就想也沒想把錢貸給他了,孰料這都距離我與他約好的還款時間將近兩個月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到這種地步我才想起可能出了事。”
“現在的公司基本是僅剩空殼了,如果調不出足夠的資金,就要麵臨破產的危險。”坐在一旁的秘書例行公事地把公司麵臨的困境信口說了出來,而籌集資金的事與他無關,即便離開了這家公司,以自己的資質依舊可以找到新的工作,自然能待立一旁靜觀局麵的發展。
“這家公司才成立不久,資金方麵根本不能任意支配這麼多錢,你怎麼事先就不考慮一下呢?”精明老練的周笠晟終於忍不住開了怒腔,“原本我念在沈大少爺是個人才,才滿腔熱血願意和你搭夥做生意,現今事業才起步,你就把我的錢敗得一幹二淨,這筆賬怎麼算吧!”
“公司贏了利,你說僅需分你一成就行,所以目前財庫虧損,仔細算起來你的損失也不多。”沈熙俊沉住氣說道,“我這裏有那個人詳細的資料,我決定先把人找到,到時候再說吧!今天我召開會議,就是想征集一下各位的建議,這期貨公司到底是繼續往下開,還是趁早關了?”
“江小姐,我當初是說盈了利僅需分我一成,但卻沒說虧損了我應當得多少。”周笠晟眼露凶光,“你這公司一關閉,會損害我多少心血和潛在的利潤,我想不用提醒你應該心如明鏡。自從公司建立後,我運用這個平台賺的錢還沒有我當初投在上麵的多,如此虧大發的生意你覺得我會接受嗎?”
“事情已經發生了,怎麼個處理法?”純子冷眼在沈熙俊和周笠晟身上掃了一遍,幽幽問道,“現在怨這個恨那個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若是不想關閉這家公司,趁目前還沒有外在債主的時候,把這裏的事情暫擱一段時間吧,等把那個萬惡的人抓到再說。再者,作坊那裏還有一大批的貨沒有放出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警察就像得到了風聲一樣,跟狗似的沒日沒夜地監視著,簡直寸步難行。”
“仙暢丸存在倉庫裏始終不是個事,不過好在有金六這個香餑餑。”周笠晟談到金山角老大介紹來的外甥,雙眼泛精光,“從他來了之後,已經兜兜轉轉幫我們銷售到了大批的產品,有他在,要想把剩餘的全部弄出去不是難事,隻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問題。”
“早就聽說作坊來了一個生人,什麼時候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啊!”純子此番言辭自有另一層涵義,“這個叫金六的年輕人雖是金山角老大的外甥,能信得過嗎?這在刀尖上闖蕩的活計,萬事皆得小心,稍有差池我們一幫人首席都難保!”
“放心吧,他的底細我查得一清二楚,金六是金山角刀疤的外甥,這次他能來江源還是得到了舅爺的首肯,而且他是個人才,販賣毒品的大人才,我們必須重用,並努力把他留在我們作坊。隻要生意能繼續做下去,就讓他一直留在我們身邊。”
周笠晟滔滔不絕的言談突然被手機鈴聲打斷,接起後才知道金六已經找來了大買家,泰國混跡黑白兩道的商人伊魯。
其實伊魯來頭不小,他原本是泰國一名出勤小警員,後來因為偶然的機會扮成臥底並成功將罪犯一舉殲滅從而晉升為緝毒警方的禦用臥底,常年廝殺在一幫惡無人性的大毒梟身邊,這次他能來江源執行任務,乃在於周笠晟犯罪團夥和泰國警方正在圍剿的毒販有密切的生意往來。
獲知交易有望的訊息後,周笠晟把榮誠期貨遭遇的險境拋到了腦後,滿心思都是想集中精力以百裏衝刺的速度趕到作坊和伊魯會見,在他回到廠房時,果真看到一個皮膚黝黑,戴著白色方帽,滿嘴胡渣,穿得極有異國風味的中等身材的男人。
“伊魯?”周笠晟用泰國腔試探道,見對方有了肯定的回應,當即拿出包裝好的仙暢丸展示給買家看,“這個東西,非常棒!你絕對會感興趣的!”
他為了促成買賣,一邊用混雜著泰國口音的普通話向伊魯展現仙暢丸的特殊效用,一邊指手畫腳帶著手勢地攀談,好像生怕對方聽不懂他的意思一樣滑稽。
伊魯有模有樣地掰開一粒藥丸,將裏麵的粉末倒了些在舌尖上,稍作品嚐後,伸出大拇指稱讚道:“質量,一等一!你這裏有多少我就訂多少。周老板,你了解我的情況,要是我單獨運這麼多產品回泰國,中國海關一定會把它們扣押下來,所以運輸的問題你必須給我解決,要不然我們之間就沒有必要合作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