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這意思,是說我們周家兩兄弟都是混球唄!”周笠筠雙眼迸射出尖銳的眼神,此刻的他雖穿著救死扶傷且神聖純潔的白大褂,但卻掩蓋不了他齷齪卑鄙的秉性和作派。
這邊,純子和周笠筠一丘之貉,幹盡天下人所不恥的壞事,而JSD集團高樓裏,也是風波不斷。
離開醫院之後的韓彩和沈熙妍一起來到了醫院,雖然今天周末,整幢大樓顯得比工作日安靜了許多,但集團的會議室還是聚集著一幫高管人士。
“韓姐。”前台小妹看到韓彩和沈家千金出現在電梯外,立馬迎了上去,“你怎麼來啦?是不是找總裁啊?他們正在開會呢,貌似沈副總準備辭職,大家鬧得有些不愉快。”
雖然沈璟一夜沒有回家,但好在辦公室偏室有他的專屬換衣間,此刻的他正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坐在帝國集團偌大的會議室裏召開沈熙俊離職的討論大會。
“沈副總比自己的請求說得很清楚,辭職信擺在這裏,辭呈也激情澎湃地講了一番,那麼各位對此有什麼想表達的?”沈璟在言談舉止間派頭極大,氣勢軒揚,神情篤定堅穩,卻又不乏十足霸氣,他如同擁有蠱惑人心的魔法,讓人安然任由其統領。
如今身居高位的他遍體有種叱吒風雲的氣度,與以前在寒風酷暑下幹許多勞苦兼職為生的窮酸小子相比,今天的他更讓人畏懼和膽怯,他人生三十數載,曆經過無數的風風雨雨,才蛻變和成長為今日曆練和隱忍並具的翹楚將才,經曆過言不盡的驚濤駭浪,才沉澱和錘煉出今朝的從容和大氣風範。
會議室內的氣氛無比肅靜和窒恐,沈璟看到並沒有任何人有表達自己觀點的欲望,當即怒喝道:“我把你們召集到這裏來,不是為了看你們的音容笑貌,也不是為了看你們一個個的寒酸相、苦瓜臉,你們必須有個人告訴我對沈副總離職一事的看法。”
“咳咳,要不我說兩句!”人事部的主任覺察出上司的火氣,立馬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沈副總是我們公司不可多得的元老級人物,亦是幹將一枚,如果他果真離了職,那也就意味著集團失去了一個好的決策者,也等同於失去了好的人才。”
“對啊,沈副總,這還是家族企業,你離職沈老首肯了嗎?”緊接著人事部主管的言談,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其中反對沈熙俊辭職的人居多。
“當初我同意做副總,那是因為這是家族集團,而且新公司成立到把根基紮穩之間有一大攤的煩瑣事,所以我沒有理由高高掛起。”沈熙俊冷靜地陳述著自己的意願,“現如今公司的發展已經比走上正軌還要突飛猛進,那我離開也不是不仁不義的舉動。”
“辭去這裏的職務,你想去哪裏?”盡管沈璟已經把大哥所認為的退路摸了個大概,但他在沒有揭穿其真實麵目前,自然要佯裝困惑和擔心。
“之前我在大世集團時,結識了一位朋友,如今他有單幹的念頭,而我也不是個喜歡吃白食的人,因此也衍生了獨自辦公司的想法。”沈熙俊心裏有鬼,但依舊麵不紅心不跳地說,“資金他已經準備好了,而我在商場打拚這麼久,手裏也有些積蓄,我們兩個就準備合夥幹,怎麼說這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能白白浪費。總裁,你就批準了吧!”
聽完沈熙俊灼灼的言辭,沈璟濃眉緊蹙,陷入了冥思苦想的狀態,不多時,大門被人推開,以沈泰勇為首,韓彩和沈熙妍墊後的隊伍呈現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見此態勢,沈璟意外地站起身迎了上去,脫口問道:“爸,彩彩,你們怎麼都來了啊?”
“聽說有人要辭職,我定然要來瞧瞧。”沈泰勇冷眼掃視了會議室一眼,隨著高管們恢複寧靜才斂回鋒芒畢露的眼睛,慢慢向長桌走去。
這時,便有秘書立馬搬來一把交椅放在了另一端的中央位置上,雖說一山不容二虎,但這一對父子都不是善茬,還是兩方兼顧威嚴為妙。
等沈泰勇自覺地坐到了林莉搬來的新椅子上,沈璟還在疑惑不解地暗自拉了拉妻子的衣服下擺,詢問她們怎麼會知道公司的情況,於是乎,韓彩便朝沈熙妍努了努嘴。
原來在她們到達公司並聽到沈熙俊辭職的消息後,耐不住性子的沈熙妍當即把電話打給了父親,盼著他來“救場”。
沈泰勇翻閱著大兒子呈交的辭職信,良久沒有表達意見,而他一來,沈璟也不再急切地表態,於是整間會議室氛圍靜謐的有些詭異和寒冷。
座下的公司高層管理人都在心裏捏了捏冷汗,還一個勁地呐喊:我的個天,這一家子簡直要虐人啊!老的如狼似虎,小的似豺如獅,都是些森林之王,他們這些小鼠小輩與父子倆共處一室,壓迫感倍增,倍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