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沈璟還是想不透大哥做出這等忤逆不孝之事的真正原因,心中的疑慮始終得不到釋解,他倍感鬧心。
下午時分,雖然沈璟一直逗留在辦公室裏,但根本毫無專心致誌工作的心事,他很急,急於想弄清楚沈熙俊的意圖,可他同樣明白這種事急不來,所以他唯有靜靜地等,慢慢地候。
世界之大,每個居於其中的人,既可以說處在不一樣的生活空間,但他們共存於一個地球,所以又可以稱每一位平凡大眾都處在一個屋簷下。
然而當你獲知身邊的人其實正準備策劃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陰謀時,你便永遠無法淡定得下來,有的時候,人們往往被最親的人傷害得最厲害,因為你不會對這類人設防。
這個時候的沈璟便是對這種經曆體會甚深的人,他的心裏住著一個大秘密,就想向自己愛著的女人傾訴,並與她一起討論應對之策,但無奈的是現今的韓彩正懷著孕,他實在不忍心平添她的煩惱和擔憂。
於是幾經反思,他準備對愛妻隱瞞,並做出僅由自己和兩位得力幹將同心協力誅鉗對手的決定。
等到沈璟若無其事地回到沈家別墅時,嬌妻正躺在柔軟彈床上闔目休息,他愛撫地凝視著她,猶如欣賞一個靜美的工藝品般賞心怡情。
他蹲下身,對著熟睡的愛妻喃喃吐露出柔情溫意:“彩彩,不管外麵的事情有多亂,人心有多險惡,我都會細心入微地保護你和我們的孩子。”
床上的人兒好似聽見了他的絮語般,緩緩睜開了睡眸,等她看到熟悉的麵孔時,一縷嫣然俏美的笑靨綻放在白淨的臉上,她微微輕啟唇瓣:“沈璟哥,你回來啦?怎麼不叫醒我,隻知道在這邊傻看著。”
“能如此安靜地凝望彩彩的睡姿,也是一種美麗幸福的視覺和心靈享受呢!”盡管沈璟的話聽上去極顯肉麻膩歪,但句句都是他誠摯心聲的表示。
“看你又開始不正經了吧,麻利地把你的花言巧語收起來,可別玷汙了我兒子清淨的耳朵。”韓彩輕撫著隆起的腹部,滿滿的心思都是裝著她身體內的小寶貝。
沈璟並沒有因為妻子一心護著兒子而不開心,而是撫摸著妻子的長發,溫情款款地探詢著她一天的遭遇:“今日在家,純子沒有找你的麻煩吧?”
“明的欺負倒沒有,畢竟家裏人多勢眾,我又是國寶級孕婦,她不敢明目張膽地耍手段。”
韓彩眨動著剪水秋眸,因她傾城的絕色,就連抱怨的聲語都彰顯得悅耳動聽,“不過說三道四,指桑罵槐倒是沒有耽誤,不過嘴長在她身上,她想念念叨叨、耍耍嘴皮子,就隨她去吧!”
“她永遠這樣上不了台麵,就知道在背後搗鬼。”沈璟提及西本純子就是一肚子的不滿和慍怒。
縱然他的心裏有太多的不如意,但所有的憂愁在看到愛妻的一刹那都顯得不是那麼揪心和重要,他眼巴巴望著她起床的舉動,輕柔地說道:“你應該餓了吧?要不我帶你出去吃!”
“出去麼?”韓彩凝眸看向丈夫,隨後搖搖頭為難道,“家裏的傭人應該煮好了我們的晚餐了吧!這突然間才提出要出門有點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關係,煮飯的食材是用沈家的錢買的,仆人煮飯的工資也沒耽擱,我們省一口都留著給他們吃,這可是大大的仁慈。”為了說動妻子,沈璟堪謂想盡了言辭。
“好了啦,答應你就是了,要不然你非得軟磨硬泡,並把一件原本尋常的事吹出花來。”韓彩用柔和的眼神剜了丈夫一眼,鬆了口隻為順從他的心意。
在帶嬌妻離開別墅的時候,小兩口自然免不了和掌管著家裏大小內務的母親報備一聲,沈璟在客廳找到了正戴著老花眼鏡閱讀報紙的申琳,隨後就爽口說道:“媽,我領彩彩出去吃晚飯。”
“想出去啊?行,我沒意見,以後這樣的事不要可以跟我說,免得外人聽起來,以為我這個公婆有多專橫霸道呢!不過你們也別太晚啊,彩彩還懷著身孕,晚上要保有充足的睡眠。”
申琳是個蠻為通情達理的婆婆,而她更是巴不得後輩的婚姻幸福美滿,所以隻要所有的要求都在合情合理的範疇之內,她就不會阻止。
兩個人雙雙鑽進豪車內,沈璟在發動車子前眼看著妻子,忘情地說道:“今晚能和美麗的彩彩小姐,我的老婆大人一同用餐,我感覺很榮幸呢,不知你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受?”
“唔,我也不確定應不應該承認自己很榮幸。”韓彩歪著頭,語氣俏皮道,“先有江雪的刺激,再有西本純子的淩虐,我真搞不懂嫁給你究竟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