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語眼睛紅紅的,遲遲沒有聲音。
霍鈞安抬眼看她,聲音有些微微的緊繃,“嫁給我好嗎?我會窮盡一生對你好,霍鈞安這輩子,隻會有紀初語一個女人。”
他或許不會華麗的語言,可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讓她動容。
眼淚毫無征兆的掉下來,她輕輕的點頭,“好。”
男饒眼眸微亮,她短暫的沉默幾乎要把他的心髒拉扯出來,外在的平靜不過全都是裝出來的而已。
他等她這一個好字等了二年多,他真怕她會不答應,可是一切都實現了,美好到讓人不知所措。
霍鈞安彎腰把她抱起來,兩個人在房間的客廳裏不斷的轉圈轉圈,紀初語攬著他的脖子又哭又笑,“你停下來啊,我頭都暈了!”
男人放下她,眉目間全是笑意,“我不暈,我腦子很清醒。你剛剛已經答應了嫁給我,不允許反悔。”
紀初語皺皺鼻子,“沒有鮮花,沒有蠟燭,沒有驚喜,一點都不浪漫。”
這些,霍鈞安倒是還真沒有準備,剛剛,剛剛就是氣氛正好,他想那麼,就那麼做了。
沒有刻意的準備,隻是覺得水到渠成。
他想了想,低聲,“以後的日子,你教我,我做。”
浪漫這種事,對他這樣古板無趣的男人實在是比商業難題都難以攻磕難關。
可他這樣低聲向她承諾,以後餘生他會跟她一起學習浪漫。
紀初語突然又心疼又感動,她在他懷裏抱住他的腰身,耳朵裏聽著男人咚咚咚跳的有點兒快的心跳聲,她想,再沒有比這種聲音更浪漫的聲音了。
“這裏,房主還是你的,沒有變。看你,你隨時可以搬回來。”
紀初語猛地從他懷裏抬起臉來,“過戶手續,我簽字了啊。”
“你簽字不代表我要去辦理過戶手續。”
“那!”紀初語瞪著他,“你詐騙呀!”
男人笑著,俯身輕吻她的唇,“隻騙你。”
“討厭。”
她嬌斥,帶著不清的柔軟與眷戀。
……
紀初語還是決定搬家,好在她的東西也不算太多,搬起來不算太難。
她抽了一個周末在家收拾她的亂七八糟,霍鈞安便也過來幫忙。
兩個人盤腿坐在鋪墊上收拾著她一遝遝的,劇本,寫真等各種各樣的書籍。
兩個人在一起,有時候要拚盡全力找話題,就怕冷場。
可他們就算是這樣不話,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很自然。
坐的時間久了就覺得有些累,紀初語雙臂張開舒展了下,霍鈞安看向她,“你休息會兒。”
“也不累。”她湊到他身邊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霍先生,讓我靠一靠啊。”
霍鈞安好笑的看她一眼,隨便她,他手上不停的將她的這些書籍整齊碼在盒子裏,“看的書還不少。”
“人家都腹有詩書氣自華,我想多看看書,氣質會不會改變,不會那麼多人看到我就覺得胸大無腦。”紀初語嘟了下嘴,很有些不滿,“男人都這樣,自己齷齪也就算了,看別人也帶著有色眼鏡,隻會盯著女饒胸和腿下結論。”
她的話太絕對,霍先生忍不住為男人辯駁,“也不是全部男人都那樣。”
“喲,是嗎?”紀初語眯起眼睛,“比如,霍七少這樣的男人就不會是嗎?”
“……”
突然覺得自己錯話了,霍鈞安選擇沉默,企圖蒙混過關。
可紀姐既然已經在意了,那怎麼可能輕易就過去。
她幹脆膝蓋跪在地上挪到蹲坐在地上的男人身後,手臂從背後圈住她的脖子,女饒身體緊緊貼著他堅實的後背。
紀初語頭發甩到一側,她俯下身去貼上他的耳畔,故意的嬌滴滴的吐氣如蘭,“七少……”
她的手從他鎖骨處抹著往下滑……
霍鈞安眉角狠狠跳了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別鬧。”
“人家哪裏有鬧,人家……哎呀!”她嬌柔做作的聲音在她被他一把拉過去時徹底中斷。
她仰麵躺在他腿上,男人垂眸看著她,他的眸色有點兒深,她知道他現在的故作鎮定不過是壓抑著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