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怎麼還沒醒?”唐彩月坐在床沿,不斷來回地觀察床上的人兒,隻見床上躺著一位麵容娟好的女子安靜地閉著眼睛,像是熟睡一般;唐彩月心急地望向身後母親唐柳氏,這都昏睡一了。
“月兒,再等等吧,方大夫不是了嘛,沒什麼大礙的。”唐柳氏上前一步,把藥遞給身旁的唐彩月,正準備轉身扶她灌藥。
“娘——娘——她醒了。”唐彩月伸出一隻手,指著床上的人兒,激動地喚著唐柳氏。
唐柳氏一轉身,發現床上的人兒微微睜開眼睛,不解地看著她們,然後忙著四下打量。
“這是哪裏?你們是誰?我是誰?”她一邊四下打量眼前情景,一邊努力地搜尋著記憶,卻是一片空白。
“我叫唐彩月,這是我娘,我們上山祭祖時遇到你。便抬你回來,你已昏迷兩了。”唐彩月連忙解,身後的唐柳氏也不時的附和著。
“許是你傷到哪裏了?回頭讓方大夫再給你瞧瞧,你還是先喝藥吧。”唐柳氏靠近她,扶起她,然後在她身後墊著一個舊枕頭。她此時覺得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微微地靠在唐柳氏身上,隻見唐彩月心翼翼地吹了吹藥,然後遞送過來,她此時也是十分配合。
一口一勺,這感覺仿佛很熟悉,想來以前也有人這樣對自己吧。
沒幾下便見底了,母女倆相互對視,唐柳氏便又扶她躺下:“你剛醒,有些餓了吧,我去整些吃食,月兒,好好照顧她。”
交待好唐彩月,唐柳氏便出了房門。
“你一點也想不起來嗎?”唐彩月疑視著的她,望著她皺眉痛苦的樣子,又不由寬慰著:“忘了就忘了,不用刻意去想,指不定什麼時候突然想起來了呢。”
“我真的一點想不起來,一想我的頭就像要裂開似的——”隻見她兩手使勁地揉著額頭,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
“那快別想了,你這樣子好像真的很痛苦。”唐彩月瞧著她的表情,忙伸手握住她的兩隻手,“我叫唐彩月,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就叫唐彩雲,怎樣?”
“唐彩雲?”她疑惑地看著她。
“你也算與我們有緣,我一直想個妹妹,你就做我妹妹吧。”唐彩月有些欣喜地望著她,等著她的答複。
“可以嗎?彩月姐姐,真的可以嗎?”她抬眼驚喜地企盼著。
“你喊我一聲姐姐,我自是護你的。以後咱們就姐妹相稱,我這就去告訴娘,你先休息會。”唐彩月飛奔而去。
此時,她這才細細打量這間房子,老舊的窗台旁放著一張簡陋的木桌,泥巴牆體,牆角還有一個沉舊的木箱。
“妹妹,娘答應了。”正在這時,隻見唐彩月歡快地來到她眼前。
唐彩雲看著眼前的唐彩月,一身藍色碎花粗布長裙,洗盡鉛華。而隨她而來的唐柳氏,則是一身灰色粗布長裙,手裏端著一碗野菜粥,正冒著熱騰騰的熱氣,慈眉善眼地笑看著她:“孩子,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雖然我們不是富貴人家,但隻要我們母女一心,日子都會總會好起來的。”
“娘!姐姐!”她看著眼前的母女倆,心中一陣感動,忙要掙紮起來行禮。
“噯!你先別動,來,先喝點粥,等你好點了,我再請族長來,入了冊也就名正言順,到時行禮也不遲。”唐柳氏的考慮畢竟長遠,身份必竟是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