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鈺自然也是極有自己主意的主,更不喜歡別人控製,女皇也是,她也是,所以這國師在三人默默的允許下稀裏糊塗的死了。
但是子儀忽然感覺到了通知百姓思想的重要性,這個位置讓任風行坐再合適不過,一是自己的人,二來任風行此人又是修陰陽術的術士,沒事的時候還給人麵相當相士,此人好控製。
第二日各國便接到了消息,再整頓一天,第三日一早上山。天玄山的路並不好走,山勢陡而高,越往上還越冷,士兵官員都紛紛穿起冬天的衣服,子儀舍不得絕塵天涯受苦,更舍不得把二人撇在山下,便抱著絕塵帶著天涯就上山。
冷清軒雖然也有些武功底子,但還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司徒夜倒是美滋滋的背著冷清軒。
冷清軒看著子儀抱著絕塵,他知道絕塵懷孕,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小時候子儀還背過自己呢,如今那個人兒已不複存在,是什麼時候,一切就變了呢。
絕塵心疼子儀,可是他也不想留在軍營,心中很是矛盾,子儀倒是看著絕塵本來清冷如玉的人兒如今為自己心疼為自己糾結的樣子,心中便化成一灘春水流。
隻是不時的那個太子還要來調侃幾句,還特別‘好心’的說幫忙抱絕塵,子儀一腳就把他踹開。
行了兩天,第三天中午終於到達了天玄宮,絕塵也有些驚奇的看著麵前的景象。
隻見群山環繞的中間竟然是一汪清泉,高山上還有九玄瀑布飛溯而下,騰起仙霧般的彩虹。
這天玄山外麵隻是巍峨高山,萬萬想不到裏麵竟然是別有洞天。
隻見那天玄並不像平日裏的宮殿一般,而是在這清泉四周的山壁鑿刻出的房間,一級一級有五六層,類似於懸空寺一般,卻也不像懸空寺還在山壁外麵搭建了什麼,而這天玄宮完全就像是在這天玄山上鑿刻出來的藝術品,就像是山西境內的掛壁公路。
圍著清泉的是一圈鑿刻出的長廊,但是這連綿不斷的長廊,你站在這頭,因為碧潭輕霧卻也看不清對麵,因為這碧潭很大,上麵修築的涼亭比一般府上皇宮湖中涼亭要大得多,錯落有致,更像是盛開在碧潭上的巨大蓮花。
空氣清冽,抬頭卻也隻能看到那天玄山上方的一井碧空,眾人進來的地方正好是天玄山的缺口,清晨的陽光可以從那裏照射進來,到了下午,夕陽因為被山體擋著,隻能照射在天玄山壁上,那是一塊平整的山壁,就好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給劈開一般。
“巍峨百尺攬空碧,瀲灩五彩映天玄”任風行隨口念出了那不隻是誰刻在山壁上的行楷,細細品味,不禁拍手叫好“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這中間的碧潭便是瀲灩潭,潭中盛開著淡藍色的奇異的蓮花,陽光照射卻又泛起不一樣的光彩,果然是瀲灩五彩映天玄。
那巨大的涼亭上還有丹頂鶴,有一些身著白紗衣的侍女在喂丹頂鶴,見著來人也隻是淡淡的看一眼便又繼續自己的事情,再加上煙霧繚繞,隻聽得那太子讚歎道“瓊樓仙山,蓬萊仙境也不勝如此”。
子儀點了點頭,把絕塵放在地上,感覺絕塵更適合這裏的場景,便問道“喜歡這裏嗎?”
“太清冷了”絕塵搖了搖頭,挽著子儀的手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不喜歡這樣的景色,按道理若是原先的他會喜歡的。
絕塵不知道他已經習慣了子儀的溫暖,就再也放不下了。
子儀微微一笑“我今生有你們陪伴,哪裏都是仙境”這可是她的真話。
但是絕塵天涯很不給麵子的麵色也沒有什麼變化。
子儀伸手攬過天涯,跟著帶路的穿著白色道袍的小童去了自己的地方。眾人也都紛紛散開,各去了各的地方。
隻是轉彎的一刹那,子儀看到了一個戴著麵具的人去到了另一個方向,似乎那人對著自己笑了一下,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子儀皺眉看著那人的背影。
“王爺,怎麼?”任風行也循著目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