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也沒有奇怪的地方,難道美人本身便是秘密?子儀皺眉再次看向美人,退後幾步,或許是自己剛才太注重細節,從整體看看這畫是不是透著秘密。
雙臂環抱胸前,再次看向這畫,子儀嘴微張,這美人,美人分明就是女皇嘛!
現在可以肯定先皇是知道女皇是男子的,卻還是把皇位給了這男子,還讓自己輔佐,當時自己就很不理解先皇,就算先皇病重,但是那時南宮玉已經懷上了她的孩子,按照常理不應該是讓自己輔佐她的孩子嗎,就算南宮玉當時沒有名分,但這些個東西根本就不算什麼,隻要是先皇的孩子,名分是遲早的事情,卻是自己娶了南宮玉。
後來自己看到南宮玉的笑像極了女皇,難道是先皇愛著女皇,女皇卻是愛著自己,所以她選擇成全女皇,南宮玉隻是偶然被她發現笑像極了女皇,便要了南宮玉,但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名分也不給南宮玉,而是處心積慮的把皇位給了女皇?讓女皇一世無憂?
子儀有些哭笑不得,先皇啊,先皇,你讓你什麼好呢,說你有情卻隻是對女皇,說你無情,卻讓我好好對待南宮玉。
真是邪了門了,原先的上官子儀竟然也不在乎的就陪著你荒唐,這都是什麼人啊!可憐了南宮玉了。
而這幅畫顯然是先皇的臆想,隻怕女皇從來沒有穿過男裝,而且這樣大胸口的露著,真實一幅香豔的美人圖,可見先皇對女皇是如饑似渴啊,她也是女人,所以多看了幾眼,隨即皺眉,手不由自主的撫上那胸口……那胸口的守宮砂也畫的幾位細致,一朵君子蘭,若是放在以前,子儀說不定還會浮想難道先皇偷看過女皇胸口的守宮砂,但是現在子儀卻是想到了一點,鳳翔國皇族血統的男子守宮砂可都是一隻金黃色的鳳凰!
如果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誤,如果先皇畫的不是憑空捏造,那麼就隻能說明,現任女皇並不是皇族血脈!
莫言既然收藏著這些書,那就說明她也知道這個秘密,隻是選擇說與不說的,如現任女皇有什麼異動,估計她是會說出來的,原先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過她,或許這就是女皇放過她一馬的原因,也可能先皇曾囑咐過女皇什麼,但是自己那天查到了這裏,女皇不能確定終究是滅掉了莫言。
子儀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找到答案既沒有輕巧些,也沒有過於沉重,她甚至在想,若是自己就這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或許事情也就是這樣了,悄無聲息,女皇不會有子嗣,有也隻能是自己的,那麼這鳳翔江山依舊是我上官血脈,況且她本身對血脈就不是太怎麼注重。
自己和莫言是一樣的選擇,說或者是不說。
門突然被推開,墨棋匆忙走了進來,“主子,我們快些離開,屬下看見有人朝這邊來了”。
“嗯”子儀點了點頭“得把那些書帶上”。
“隻怕來不及了,對方是用輕功,屬下先去抵擋一陣,主子快走”。
“我一走你便撤,不要賠上性命”說著走過去一抖床單,用床單包著書係了個包袱固定在自己身上向外走去。
“是”墨棋拔出劍,飛身而出。
“大膽賊子,竟敢擅闖太廟,依法,格殺勿論,給我上”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子儀微微皺眉,這是李影的聲音,她不是升為京兆統領了嗎,自己是要求要人來看守太廟,女皇怎麼讓她來了?看來是發現屋子的亮光了,但是自己不點蠟燭也不行,索性先走了再說,墨棋也好脫身,看了看,子儀吹滅了蠟燭。
“屋子裏還有人,給我上!”李影一看屋子暗了下來,連忙道,隨即眼睛便盯著屋子。
與此同時,子儀已經從側壁的窗戶飛身而出,庭院中的人隻看到一個黑影從房屋一側飛了出去,李影隨手奪過身後侍衛的弓箭夜幕中朝著那黑影便射了過去,但也不知道射中了沒有,但是立馬她就知道那個人才是重要的,隨手直了幾個人讓抓住墨棋,便帶了其餘的人追向子儀。
身後的人畢竟是普通的皇宮內衛,李影看了一眼快要看不到子儀的身影了,腳一點地飛身追了出去。
該死的,子儀悶哼一聲,知是後肩膀中箭,但也不敢停留半分,隻能忍著痛全力飛著,心中不斷的罵著李影,真不知道當初自己想了那麼個法子讓冷清軒注意到她是好事還是壞事,她怎麼感覺如今就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