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儀伸出手。
玉夕驚恐的看著子儀,那個麵色慘白,嘴唇緊抿發青,麵色陰沉的女子,眼中滿是血絲,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子儀。
停在半空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終是沒有打下去。
子儀轉過身“玉夕把這個男人弄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他”說完繞開天涯向內室走去。
突然,郝冰在那一瞬間冷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子儀那瘦削卻依舊挺拔的身子,如同高峰上的一棵勁鬆,卻獨獨有一份無法擺脫的寂寥,生生的蒼老了畫麵。
“求求你,救他,一定要救他”隻聽見為不可聞的一聲,接著就是郝冰的哀求,帶著一絲沙啞。郝冰明白現在隻有子儀可以把郝雲救出來。
子儀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郝冰,她知道對於現代靈魂的郝冰,給一個女人下跪真的是把他逼上了絕境,可是他何嚐不是把自己逼上了絕境。
天涯走過去,輕柔的掰開子儀握緊的手,與之五指交握。
感知手中的力量和支持,子儀閉了閉眼站了一會,睜開眼又是一片清明,“玉夕,更衣,進宮”。
“是”玉夕愣愣的應道,隨即去取宮服。
“你起來吧,地上涼”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淡卻在寒冷的冬天讓郝冰覺得透著一絲溫暖。
京城的人已經入眠,大道上兩匹馬馳騁而過,如一陣風。
許多年之後,郝冰依舊記得子儀當時說過的話:“郝冰,我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我沒有你想的那些權勢,今夜,我隻能賭一把,賭上,我的一切。”
依舊平淡的語氣卻透著堅毅,讓郝冰心中感覺到子儀的力量。
雖然當時不懂為什麼是子儀的一切。
他記得當時問過子儀:你後悔嗎?
子儀微微一笑,那一瞬,照亮了夜晚“你下跪,後悔嗎?容不得我後悔。”
郝冰隻感覺,子儀是懂得自己的,懂得自己的尊嚴,懂得自己的執著。
“攝政王爺”玄武門的侍衛遠遠的看到子儀的馬,守在了宮門口。
郝冰看向子儀,隻見那女子嘴角勾起不屑的一笑,揚鞭,馬直接跳過了守衛衝了過去。
郝冰也照樣衝了過去。
子儀在,似乎自己一點都不擔心未來會遇到什麼。似乎,習慣了那個瘦削的肩膀能夠挑起一切。
兩人一路策馬奔向碧雪宮,遇到不能走馬的地方,子儀腳一蹬馬鞍飛身向郝冰,拉起郝冰就飛向碧雪宮。
不知不覺中,床上二人的衣衫已經盡退……【已和諧】
“你們是什麼人?”玉乾靈的貼身侍衛看著門口的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厲聲喝道,但似乎怕打擾了房中的人,聲音壓低了幾分。
子儀眼眸微眯“郝冰,綁了他,別鬧出動靜”。
“嗯”聽子儀的,總歸沒有錯。
子儀推開門關上門,環視屋內,她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房中的味道很好聞,子儀一步步走了進去,不用仔細聽變能聽到內室男子的低聲啜泣和女子濃重的呼吸聲。子儀皺眉快步走近內室便看到了床上的人影,上前一把就拉開了絲毫沒有防備的玉乾靈。
床上的春光一覽無餘,郝雲身上的紅點讓子儀眉頭緊鎖,但是看到郝雲胸口依然在的守宮砂,好在,自己沒有來晚,拉過一旁的被子裹在了郝雲身上。不管郝雲在乎不在乎這東西,至少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會遭嫌棄的了。
郝雲感覺的那異樣的感覺沒有了,迷蒙的眼睛迷茫的看著子儀,隨即才反應過來是子儀,哭出了聲“子儀……子儀,你怎麼才過來”。
“你……你是誰?”玉乾靈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坐在床邊的人。
子儀看著那人,似乎記憶中有些印象,玉鳳國三皇女玉乾靈,怎麼……子儀看著麵色潮紅,眼神和郝雲一樣迷離的玉乾靈,猛然想到了什麼,起身便點了幾處穴道,玉乾靈便又倒在了地上,一看這兩個讓人的模樣,似乎就是電視上長長上演的,中了春藥,那麼春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