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準侮辱我們國君”另一個男子說道。
“你知道我們會來,做了埋伏?你知道是我們刺殺你?”最遠處一直沉默的女人冷靜的說道,其實她也隱約知道答案,隻是不死心,她不信上官子儀有這樣的料事如神,不過,若是真的這樣的話,這個女人攻打下南朝江山也是正常的,她的心中很複雜。
她的聲音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趙敏看了一眼,忽而瞪大了眼睛,驚呼道“即墨將軍”。
子儀微微皺眉,看樣子這位還是個名人?
“是呀,即墨將軍”一旁一個將軍充滿敬佩的說道。
另一旁的將軍不屑的冷哼一聲“敗軍之將,即墨,沒想到你會有如此下場吧”。
那個女人卻是看著子儀,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
子儀看向那女人,她模樣甚是狼狽,衣衫破爛透著血跡,頭發散亂,麵容卻還是顯得淨白,眼中波瀾不驚,卻不是死水,而是幽深的潭水,仿佛是飽經風霜不再起波瀾的時間沉澱。
子儀知道,這個人肯定很厲害,或許是南朝名將,不然不會在座的將軍裏麵大部分都認識她,或許剛才貶低她的將軍曾經還是即墨的手下敗將呢,定了定心思,她回答道“是,本王故意沒有躲過那一箭”。
眾將恍然大悟,看向子儀的時候眸中又分明多了些東西。
“所以你們射箭之人才會被本王捉回來,我雖然不能料定你們晚上會來救他,但是也作出了安排”子儀很平靜的說出一切。
看著子儀平靜的神色,沒有得意,果然不驕不躁,不卑不亢,這才是真正的攝政王,城府深如墨潭。
想起原先南朝眾將商討之時,那一個個必勝的麵孔,想想真是諷刺,那些倚老賣老的將軍輕看了這個芳華也就18左右的攝政王,什麼時候眾人輕視她的。即墨靜靜的思索著,是啦,她寵溺憶卿公子,不理朝政,不問世事,總是在她的攝政王府吟詩作對尋歡作樂,那時,她昏聵的形象便在眾人心中站定了吧,這隻是假象嗎?
隻是,是不是假象,子儀本身也不了解,她隻是繼承一些記憶,按照自己的步子走下去。
子儀接著道“本王核查了在朝官員,在宮侍衛仆人所有數量,少了一些人,猜到你們會來這一手。”
“如此,要殺要掛隨便”即墨一昂頭,一副慷慨赴死的大義凜然。
“王爺”趙敏突然下跪,“即墨將軍是南朝名將,可否請求王爺繞過即墨將軍”。
“滾開,本將軍不需要你們貓哭耗子假慈悲”。
“王爺,末將也懇請您”另一位將軍也跪下,看向子儀“即墨將軍忠心不二,戰功赫赫,文武雙全,不如招降”。
“閉嘴,不可能”即墨冷冷的說道。
“王爺,即墨將軍對微臣有知遇之恩,王爺,您能否”一旁的軍師也跪了下來。
子儀沒待她把話說完,便揮了揮手,那人止聲,子儀揉了揉太陽穴,“說了半天,你們就是想讓本王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