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子儀來之前已經說過一切都要規矩一點,郝雲在想自己是不是來錯了。
天涯和龍嘯晨是子儀帶來的侍衛,便跪坐在子儀的身後,而任風行是子儀的客卿,便坐在了離子儀最近的下首台階下的一個位子上,而自己和薀華因為掛著美人的頭銜一左一右的伴在子儀身邊。
忽而門口一陣喧囂,眾人紛紛望去,卻看到一抹明黃,紅色的絲線繡著九鳳舞翔,頭戴紫金冠,緩緩的走了進來,奏樂聲也停了下來。
明眸如遠山墨畫,眼帶淺笑卻含著銳利,微微掃視了一遍大殿,這才緩步上前,一舉一動都似經過了無數的練習,步履生風,儀態優雅。
眾人紛紛起塌,子儀也不例外,走下台階,分列兩側,叩拜行禮,“參見吾皇,祝吾皇鳳體安康!”整齊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郝雲抬眸看向那個一路緩步走向台階的明黃,身後跟著一群美人,為首的大紅的袍子顯然是鳳後。
這就是皇帝吧!
誰知這群男子經過子儀身邊的時候,子儀很不給麵子的打了個噴嚏。
女皇停步,身後的美男們自然也聽了步。
“攝政王爺是嫌棄奴家不成?”跟在女皇身後,伴在鳳後身邊的男子出聲。
按照禮儀,女皇下來是鳳後,鳳後隻有一位,身邊不可能有與之通行的人,但是現在這個男子……如此敢這樣和自己說話,難道是女皇的授意?忽而她想起了那次未到京城宣布女皇旨意的男子,雖然眼前的男子並不是他。
“一個男子,怎能如此不知輕重”上大將軍冷鐵花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那男子一眼。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男子身份低下,縱使有女皇寵愛也不行。
男子臉上一紅,不知是羞恥還是羞憤,求助的看向女皇。
女皇微微一笑,如春風滌蕩,卻是吐出兩個“跪下”。
男子麵色一晃,連忙跪下。
“平身吧”聲音沒有刻意的大聲,卻字字打在人的心上,清澈有力。
眾人紛紛起身就塌。
“你可知罪”女皇優雅的一甩袍子,帶著幾分灑脫,睥睨著下方獨自跪在大殿的男子,害怕的身形輕顫,竟然讓人心生幾分憐愛。
子儀厭惡的看了眼這男子,忽而覺得自己的袖子被拉了一下,想來也隻有郝雲有這樣的動作了,便側頭看向郝雲,微微皺眉“如此舉動以後少些,何事?”
“哦,下次不會了”郝雲討好的一笑,想到了自己的問題馬上問道“外麵的台階是漢白玉嗎?”
子儀反射性的向門外掃了一眼,不過也不看不到什麼,“九華玉”淡淡的吐出三個字,靠在了靠背上,薀華熟稔的為子儀垂著腿。
天涯看到微微皺眉,卻也無計可施。
“玉!”郝雲倒吸一口氣,有錢也不是這樣奢侈的吧,玉啊,外麵有多少台階有多少欄杆,哇靠,竟然是玉,而且麵前這個女人貌似很平靜,怎麼可以這樣,玉在古代有這麼常見嗎?“那,台階”。
“是真金”子儀知道他要問台階的雕刻,笑道。
真金!她說真金!
這個國家有這麼富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