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男子離開許久,子儀都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情緒,趙敏默也不敢起身,一室的壓抑。
“陛下故意讓一個男子來分明就是想要為難主子”趙敏不滿道。
什麼‘甚是想念’這種不是理由的理由,分明就是想要羞辱子儀。
子儀心中明白,這無非是想要看她是否依舊臣服而已。
“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趙敏低聲說道。
“嗬,何來你的錯,你若無能,本王豈不是更加無能……”子儀低聲說道,卻引來重重的咳嗽。
“主子快些起來吧,地上涼”默上前扶起子儀,邊為她順著背。“趙敏將軍,快些為主子斟杯水”。
“哦,是是”沒有幹過這些事情的趙敏愣愣的答著,起身轉身為子儀倒水。
子儀緊緊的抓著默的手,雖然咳嗽,臉色卻異常的白,默擔心的看著。
子儀卻定定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很懦弱……咳咳……所以我懂,我懂龍宇騰的悲傷……”。
子儀的話,讓門外的龍嘯晨想到了龍宇騰在那地下皇陵的一番話。
“王爺!”
“主子!”
聽到驚呼聲,天涯忙走了進去,看到子儀已經倒在了默的懷裏。
……思思飄過
“公子,主子他……”默見絕塵把完脈,輕聲問道,但見絕塵皺鎖的眉頭,不免擔心。
“我也不知,子儀的五髒六腑仿佛是受過大傷之人也如同走火入魔經脈內髒皆有損傷,卻不見她的內力”。
龍嘯晨看向床上安睡的女子,他也曾為她把過脈,她的體內確實不曾有內力。
“但也不似中毒,也不曾聽過有何大傷,如今隻能養著”絕塵看著子儀,纖細的手摩挲著她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再見,她的身體會如此異樣。
聽言,天涯看向默“子儀曾說有舊疾,是何舊疾?”
“這……我等也不知”默搖搖頭“主子在很小的時候曾得過一次大病,七天七夜高燒不醒,如何醫治都無方,後來卻自己醒了過來,但是身體大不如前,不過,也不像今日羸弱”。
天涯又看向龍嘯晨,後者明白他的意思,便道“地下皇陵幾日,子儀確實遇到一些危險,不過當時把脈,也不曾有內傷”。
眾人沉默,天涯心中心思已定,地下皇陵幾日隻有龍嘯晨與子儀知道發生了什麼,改日定要問問。
……思思飄過
“咳咳”大雪紛飛的馬路,一道華麗的馬車經過,重重的咳嗽聲卻難以掩飾的傳了出來,仿佛也驚動了樹枝上的雪,紛紛落下。
“主子”默擔憂的看著子儀咳嗽,奉上青花瓷精致小碗。
“這是……”子儀接過碗,看了眼碗中看著鮮嫩的雪梨。
“蜂梨羮,主子您最喜歡的”默解釋道。
“這隆冬季節,還有這雪梨?”子儀舀起一勺,吃了一小口,淡淡的甜香充滿口中。
默一怔,麵色變得暗淡,卻是沒有說話。
子儀見狀,看了眼碗中依舊鮮嫩的雪梨,突然覺得碗中所食無味。
‘當’一聲,小碗不輕不重的被子儀放在幾案上,默身形一顫。
“陛下差人送來的吧……咳咳……”子儀嘴角勾起,卻是如此的苦澀。
“這南豐國獨有的鳳雪梨我還是嚐的出來……咳咳……這隻有陛下才能享用”。
天涯龍嘯晨這才明白兩人所說何事。
“訓狗也不過如此吧”語氣低沉,子儀伸手掀起車簾,冷風一時灌入,如此冷澈,子儀眼眸依舊清明,鋪滿冰霜。
卻是下一秒,手被一雙大手握住,輕輕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