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儀定定的看著那個陽光下走遠的佝僂身影,突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清過他,他,才是有一顆通透玲瓏的心。是呀,男尊國的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前塵往事就隨風去吧,不過是曆史上上演了不知道多少場的爭權戲碼,自己沒有摻和的必要,至於天涯,想到他,子儀的心頭還是會痛楚並幸福著,天涯給她的溫暖與感動仍然存在心頭,她從來不是個糾結於過去的人。
抬眸看了看清爽的陽光,閉眼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心靜,劍術便流暢自然了許多。
“對了”子儀忽從□□坐起來,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絕塵。
“憶卿和我中的毒一樣,你要不要帶些藥材?或許尹月國沒有”她差點把這個男子給忘了。
少年冷冷的瞥了眼子儀,沒有說話,攤開布,轉身把桌子上原先放著子儀畫的白玉盒子放在裏麵,還有幾件簡單的衣服,打包了起來。
子儀自知理虧,畢竟那憶卿那事鬧得很大,“絕塵吃醋了?”跳下床走過去,攬過絕塵的腰。
少年沒有抗拒,任由子儀攬著“吃醋是什麼?”
子儀撲哧一笑,“沒什麼,不過你放心了,給憶卿解藥現在是我的一種責任,我並不喜歡憶卿”子儀傾身上前尋個香吻。
少年沒有說話。子儀揉揉鼻子,“相信我,恩”也不再多解釋,她本來就是個懶得解釋的人,幸好絕塵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他相信子儀的話,看到絕塵就弄了一個包袱,不禁問道“就這些東西?”
“恩……還有”少年想了想,走到床邊摸索著褥子裏麵。
子儀歪頭看著,難不成小家夥還藏著什麼寶貝?
少年拿出一疊銀票,放進包袱裏。
“哦,沒想到,還是個大財主呢”子儀走過去,習慣性的攬著絕塵的腰,誰讓這廝腰細,攬著舒服。
“鳳翔國還有很多呢”少年把銀票收到懷裏。
子儀點了點頭,就原先身體有限的記憶,絕塵公子是鳳翔國的人,住於雪蓮穀中,找他治病的人肯定會帶不少錢財珍寶,他有錢也屬於正常。子儀摸了摸鼻子,看來自己能當倒插門女婿了。
“那為何你和你師父會來這裏?”
少年手一頓,“他不是我師父”。
子儀嘴角一抽,合著那老頭倒貼的。這句話吸引了子儀的注意,便沒有注意少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那你師父……”
“就是這個國家的人”少年麵無表情,拿起了行禮,卻被子儀拿過來背著。
“哦”子儀點點頭,原來這樣啊,“那你師父……哦……那老頭怎麼還是禦醫呢?”在她認為江湖人士應該不喜歡朝廷的才對。
“喜歡”清冷的吐出兩個字,少年向門外走去。
子儀嘴角一抽,好吧,高手都有怪癖……趕忙跟上,指了指放在窗戶上的植物“那兩株花……哦……藥材,你怎麼辦?”這廝對花比對自己還好,讓子儀有些吃味兒……
“送我了”老者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塞給子儀一個卷軸。
子儀看了眼卷軸,看樣子是地圖,便也收下了。
“那是我出穀進京的地圖,你們可細細打算”老者深深的看了眼少年,子儀暗自歎了口氣,少年性子冷,看樣子,老頭是真把他當徒弟了,眼中有著不舍,少年去塞給老者一個瓶子,不再言語,出門跳上了竹筏。
老者看也沒看這瓷瓶子,卻迎上子儀,“雖事隔三個月,但是仍然要小心,京城如今局勢緊張,雖自顧不暇,不過暗自還有兩隊人在找你,一隊是風月樓的人,另一隊可能是你女尊國的人”老者暗歎一口氣,“小心”。
“明白,我與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是鳳翔國的攝政王爺”子儀平靜的臉上散發著自信的笑容,澄澈的眸子映著明媚的陽光,威儀天成。掩蓋了她心中的驚訝,天涯……竟然還在找她,是喜歡還是利用,難道那碗血不夠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