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沒想到自己還能在遇到陳鬱,更沒想到兩人相遇的地方仍舊是酒吧,隻不過與那時不同的是,陳鬱並不是在買醉,而是在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蕭夏一開始並未認出來,畢竟過了那麼多年了,那時才二十一歲還未出社會的陳鬱這些年的改變卻相當大,尤其是在性格上,派對上數他最能鬧騰,若不是這樣蕭夏也不會在人群中認出他來,而若是換做多年前,陳鬱怕是隻會坐在角落裏默不作聲。
蕭夏倒是沒打算過去打招呼,畢竟陳鬱正玩的盡興,他也不好去打擾,沒過一會兒,李默和韓文軒來了,三個人點了些喝的便聊了起來,蕭夏也就沒再朝陳鬱那邊看去。
李默和韓文軒約蕭夏出來喝酒是為了谘詢他關於領yang孩子的事,李默和韓文軒在一起是蕭夏當初沒想到的,不過這兩人兜兜轉轉花了四年的時間才在一起也實在是不容易,李默如今還在蕭夏的公司裏任總裁秘書的職務,而韓文軒在四年前辭去總裁秘書之職時也一並辭去了助理的職務,和朋友開辦了一家經紀公司,如今很多知名藝人的都與他的公司簽訂了經紀合約。
李默與韓文軒兩人的父母都早已去世,毫無家人壓力的兩人其實完全可以一直這樣過二人世界的,可自從看著蕭夏把沈鈺一點點撫養長大的那種自豪感,兩人便開始心動了,隻是需要辦什麼手續,是領養小一點的孩子好還是大一點的孩子好,還有如何撫養孩子的等太多問題便隨之而來,白天工作的時候李默又不好問又怕問的不夠詳細,所以兩人將蕭夏約在了平時都比較安靜的酒吧裏,隻是沒想到今天剛好有人在這裏開生日派對。
“我看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聊吧。”韓文軒瞅了一眼那群鬧的正歡的年輕人說道。
蕭夏表示讚同,“那我先去趟洗手間。”說完起身朝酒吧的洗手間走去。
蕭夏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沒想到正好碰到了站在門口的陳鬱,不禁有些許吃驚。
“嗨,好久不見了。”陳鬱首先打了招呼,他的表情沒有絲毫驚訝,可見在這之前他便看到了蕭夏。
蕭夏見他沒有要進去的打算,便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而自己正好也有話要對他說,“好久不見,上次的事謝謝你,這幾年來一直都沒有機會向你道謝,剛才看你玩的很盡興便沒有去打擾你。”
陳鬱靠在門框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件事隻是為了還你人情罷了,再加上蕭然又幫得上忙,所以你不用在意。”
“雖然你這麼說,但我還是要謝謝你,不過你這幾年變化還真大,我差點沒認出你來。”回想起幾年前陳鬱的模樣,蕭夏怎麼也無法跟現在的陳鬱聯係到一起。
“嗯,我也覺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我害怕麵對現實,又不停的給自己找借口,最後掉進自己編織的黑洞裏出不來,不過幸好遇到的蕭然,是他把我從黑洞裏拉了出來,他雖然是黑幫老大,又很有心機,但卻從來都不會欺騙我背叛我,更不會嘴裏說著愛我卻又去找別的人,說實話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來,我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以性格有所改變也不為怪。”說這些話的時候陳鬱一直都是笑著的,尤其是在說到“蕭然”這個人時,臉上的笑容更是充滿了幸福。
“你呢?看你還是老樣子。”
“我?”蕭夏想了想,發現自己還真的是老樣子,似乎陳鬱那套遇到不同,生活和性格都會有所改變的理論在自己身上並不適用。“是沒什麼改變,可能是我原有的性格太牢固了輕易改變不了。”
“不過看你樣子似乎過得不錯。”陳鬱說著低頭朝蕭夏的腹部看去。
蕭夏感應到陳鬱的視線,下意識的伸手倒在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嗬嗬,的確還不錯,不過幾年前你和我恐怕都想不到吧。”
“嗯,的確,感覺這幾年就好像換了個人生一樣。”陳鬱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若有所思。
聽到陳鬱類似感慨的話,蕭夏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自己和陳鬱都曾傻傻的愛過,也都被其狠狠的傷過,“你知道王子喬自殺的事吧?”
陳鬱微微一愣,然後像是與他無關一般點了點頭。
“他自殺那天我見過他,他的樣子很狼狽,我明知道他那人好麵子,如果我沒說那些刺激他的話……”蕭夏至今還有些愧疚,雖然王子喬的人品很有問題,可卻罪不至死。
“嗬,你還是這麼好心。”陳鬱無聊的用腳踢了踢地麵,明明是褒義的話,可從他嘴裏說出來,蕭夏怎麼聽都覺得是在貶他。
“其實就算你沒有見到他,也沒有說那些話刺激他,我想他也遲早會選擇自殺,你應該知道他那麼狼狽是我做的吧,我原本都幾乎忘掉他了,可沒想到他不知道從哪知道了蕭然是黑社會的,而且有的是錢,他公司有些漏洞需要拿錢來補,就找到了我,還跟我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真是惡心到我了,當時蕭然也在,他對我說想要出氣就用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像他這種人來說,侮辱他比讓他死還可怕,於是我便讓他嚐了嚐我當年所受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