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從吉林省請來的機械專家,叫馬維東,是我花月薪一萬元聘來的。”老徐把馬維東介紹給了主席。
“月薪一萬元?是不是多了點,我不管,反正在你的專項經費中出,眼下最大的任務是除冰機,老除啊,你得以大局為重啊!”
“我懂,我懂!”老徐見主席沒否定他擅作主張,聘了馬維東,一改倔勁兒,唯唯承諾。
馬維東看出了老徐的用心良苦,主席一走,便主動請戰:“帶我看看你的除冰機去。”
“哎,啥除冰機啊?就是把四鏵犁卸了斜著安了一個推土鏟,區裏為我的草原改良立了項,撥了專項資金,被盟裏盯上了,沒辦法,為了項目,外差也得應付啊!”老徐苦笑著,“呼倫貝爾一到冬道路就結冰,交通就成問題,這也是民心工程嘛,麵打籮裏轉吧!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我閑著也是閑著,領我看看去吧!”馬維東堅持。
“你這一宿沒睡覺了,該補一覺了。我平時就在這裏住,你別嫌乎髒,先睡一覺。”老徐邊鋪被邊。
“那你呢?你不也沒睡嗎?反正我在這裏誰也不認識,你去哪我就去哪兒。”
“我找主席追鏈軌車去,你先睡吧!鏈軌車來了,我招呼你。”老徐狡黠地。
馬維東明白了,主席不是沒看到報告,是沒把這事納入日程,如今上司追問了,才知道著急,而老徐是要借高騎驢。機關的事太複雜,不去捉摸了,先補一覺不失是上策,隻是心裏為老徐的處境隱隱作痛。
晚上,老徐才把馬維東叫醒,請他吃了羊肉火鍋,告訴他拖拉機從農機局調來了,明試車。著著,加上兩杯酒下肚,老徐竟睡在了餐桌上。
試車時,馬維車也在場,那斜鏟一遇厚冰就偷懶,或是不動,或是跳到冰麵上刨冰花子。也難怪,這麼做功,還不如直接用推土機呢。
主席鼻子都氣歪了:“這!這就是你發明的除冰機啊?!你不是糊弄孩呢嗎?你就等著挨剋吧!我也得跟你吃鍋餎!”
馬維東見老徐被損成了茄皮子色,上前解圍道:“給我三時間,我能讓它成為效果極佳的除冰機。”
“三不夠,我給你七,臘月二十三是年,全盟開始大清雪,路見本色過春節,你們著量著辦吧!”主席完就拂袖離去了。
馬維東看了老徐卸下的四鏵犁,上麵有液壓升降器,有了主意。他回到老徐辦公室,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沒計畫圖了。
他把後麵的鏵犁架拉長了,把原有的鏵犁改成了鐵杵子,把液壓器加了曲軸,用傳動軸連接鏈軌輸出輪。
設計一出來,他就讓老徐聯係農機廠製做。那四個鐵杵是尖的,隨曲柄的上下,帶動液壓器的上下,形成了垂直砸冰的動作。
冰在瀝青路麵是附著著,不是粘為一體的,經鐵杵一穿,裂成了一片片不規則的冰板,後麵的斜鏟一上來,立刻翻起來了,斜向路邊。。
三,僅三,馬維東牛刀試,造出了真正的除冰機。主席高興了,老徐交差了,馬維東被科協認可了。
又製造了兩台除冰機後,老徐被批準提前休假了,他帶馬維東又向大興安嶺東麓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