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眨巴眨巴眼睛,輕笑道:“生孩子呀。我媽年紀大了生不好,所以我決定早點生。不想讓別人帶,就幹脆辭職了。你會養我的對吧?”

言紓想到以後阮棉和自家熊孩子大眼瞪眼的畫麵,就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笑毛啊笑,不許笑。我本來還不打算過早進入女性新時期的呢。”阮棉氣鼓鼓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言紓笑道:“你要是帶孩子,指不定帶出一個什麼來。”

“怎麼會!我可是要養一個Q大出來的呢。孩子他爹不爭氣,隻能孩子自己努力咯。”阮棉噘著嘴。

“你自己怎麼就不爭氣。”言紓好笑地戳了戳阮棉白嫩嫩的臉蛋。

阮棉一巴掌拍言紓臉上:“因為我是個吃我男人軟飯的呀。”

言紓把阮棉抱起,阮棉驚呼一聲連忙摟緊言紓的脖子:“你幹嘛呀!”

“今開始努力造人來對付你。”

“憑什麼!要對付肯定也是對付你!”

言紓溫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壓了下去,在她耳邊呢喃:“因為孩子他爸舍不得對付他媽。”

“湊不要臉……嗯……”

言紓舒服地歎口氣,果然還是老婆的味道舒心。

事後。言紓摟著閉著眼睡得正香的女人,戀戀不舍地把用手指繞著她的頭發。

她的讓步有多大,他知道。

那個總是倔強強勢不肯服輸的女人,在他麵前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低頭。

這讓他怎麼不愛。怎麼不寵。

他知道自己脾氣不好,愛吃飛醋,可她一直都很包容自己,一直哄著自己。

還好遇見了你。

還好有你。

還好沒有失去你。

言紓迷戀地輕撫著阮棉光滑細嫩的臉,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因為你,我的整個世界,都有了意義。

***

分手的那段時間,言紓第一次第一次去了酒吧。

從不喝酒的好學生的他,第一次粘上了酒精,感受到了苦澀的味道。

心痛,無力,麻木,能夠有的一切情緒都在勉強支撐著他的軀體,他甚至想跳進海裏一了百了,可是他又不甘心在陰間看到那個女人生龍活虎的樣子。

要死,也要讓她在身邊。

這個想法一冒出,他破荒地愣了愣。

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嘴角扯了扯。

真窩囊。言紓。為了一個女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更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他的喜歡讓她無福消受。

就是喜歡她。

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送給她。

想讓她能在自己麵前肆無忌憚地哭,肆無忌憚地笑。

想讓她被自己壓在身下,自己會抵死溫柔地對她。

可是。

他趴在桌上,望著酒杯裏搖曳的液體,仿佛那液體裏會倒映出一個她。

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暴戾地將杯子往地上一摔,玻璃碎成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服務員連忙過來收拾,怒怒道:“先生,您別喝了,再這樣的話……”

他聽不清他們再什麼,他隻知道他的軟綿綿不會來,盡管他再怎麼發脾氣也不會來。

多少沒見過她了。

五十八七個時。

他喝的爛醉如泥,他仍清楚地記得上一次見到她的日子。

他不能讓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

她肯定會嫌棄自己。

她會不要他。

她不能不要他。

他朦朦朧朧間,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蘇先生,您總算來了,言先生又來買醉了。”

“趕緊給我把他架回去。臭死了。”

“是。”

“言紓,你給我聽著,你就算來買醉,就是死在這裏,你的那個什麼棉棉也不會知道。要死就死在她懷裏,去找她,別這麼窩囊。”

他的思緒像是撥開了重重迷霧。

對,去找她。

隻要找到她,他就一定不會再放開她。打斷她的腿都不會讓她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