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也沒有這麼難忘掉一個人。

固執地欺騙自己,告訴自己她依舊是自己的,她隻不過是又在開玩笑罷了,她很快就會回來……

可是……可是。

他的眼淚第一次不由自主地落下來。他愣了愣,看著滿手的淚水。

放下嗎?你放的下嗎許蘇燦。

你放下過什麼東西嗎。

一生放下的隻能有一個阮棉。

他伴著冰冷的寒風瑟瑟發抖,可是他不肯離開,他不知道離開她,自己會做什麼事情。

他驀地想起來,他剛剛抓疼她了,強迫她了,她好像差點就要哭了……

想著想著,內心就像刀尖刺入一般疼痛。

他怎麼能傷害她!

不行,他一定要等她,等她出來原諒自己。

等她原諒自己,然後他,他就再也不會來了。

他就……不再打擾她了。

一夜有多漫長,隻有愛過的人知道。

可是許蘇燦不知道。在他的世界裏,時間不過是一個過程,他隻需要耐心地等好了。

她出來了。

她看見了自己。

她的表情很糾結。

不,棉棉,不用糾結。

她走過來了,輕聲道:“你走吧。”

他看著她,想多看幾眼。

他笑了:“我是會走。你原諒我嗎?”

對不起,棉棉,不該打擾的。

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害得你受了傷。

對不起。這輩子,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啥?”她有些驚訝。

“對不起。”他低聲道。

你也許這輩子都再也記不起來,那個曾好奇走入你的家鄉的迷路少年。

可是那個少年,從未忘記你。

就像你不會放棄愛言紓一樣。

他轉身離開。

他告訴自己應向往光明,他應同太陽一般耀眼燦爛……

她卻在身後突然大聲道:“許蘇燦,你下輩子投個好胎,早點讓我遇見你,不定我真的會喜歡你!”

他愣了一愣。

他回過頭,很舒心地笑了笑。

他笑道:“好,那我下輩子一定會第一個找你。”

不,下輩子,你就不是棉棉了。

我要的,隻有這輩子。

下輩子,多麼遙遠……他從不信人有來生。那不過是人得不到而找的理由罷了。

但至少她會喜歡我,明我還沒有那麼討她厭對吧……

他回到家,打開自家的落地窗簾。

陽光將屋裏的黑暗一掃而空,連照的他的心也變得明亮起來。

微風拂過他的臉頰,他有些留戀地伸出手放在玻璃窗上。

阮棉。

這輩子,你有了言紓。

希望你,會永遠比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