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左手邊的開關,房間明亮起來。他終於看清了那人姣好的麵容。
沙發上那坐著不是杜可晨還是誰。
他筆直的站在與她隔了一張茶幾的前麵,鼓起勇氣對上杜可晨的視線:“Suer姐,我……”
他還未完,見杜可晨的眼神,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溫度,眼底那縷失望一覽無餘。
瞬間失去底氣。
“為什麼失手了?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比起你以前的任務是輕而易舉了吧。”杜可晨抬起頭正視著他,平淡無奇的話他知道是滿滿的諷刺。
他欲與之爭辯,“Suer姐,本來是能夠得手,但是張藝興突然出現打亂了我的計劃。”到張藝興的名字時,他心翼翼的朝杜可晨看去。果然在提到那個男生名字,她原本冰冷的臉色出現緩和,但很快又皺起眉頭。
“藝興在的話,那E其他十一個也在?”
“估計沒錯。”
“嗬,他們還真是對那個女生放不下心,去個同學聚會也需要大費周章的跟去。”她的臉上顯現出嘲諷,更多的是嘲諷與嫉妒。
“憑什麼憑什麼?!明明是我更早出現在他們身邊,憑什麼被這個女生捷足先登?!”
她失控了,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往對麵人扔去,她需要泄憤,而唯一的途徑就是對他發泄。
煙灰缸砸中他的額頭,“砰”地在地上碎開。
不一會兒傷口就冒出了血,很痛。他也是人,知道疼的滋味,但他不能出來也不能有任何動作。隻能不卑不亢地站在那,承受著不屬於他的怒火。
即使知道自己的地位就如一隻被收養的流浪狗,地位當然不如主人在寵物店裏精心挑選的寵物狗,主人開心時候給你幾塊骨頭,不開心的時候把你踢到一邊自生自滅。明知道最後傷痕累累,他照樣固執地去貼近主人,隻想尋求一點點溫暖。
“Suer姐您別生氣了,生氣不好……”
杜可晨反怒為笑,眼神裏滿是瞧不起,“你現在是以什麼資格來管我,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
“對不起我不該多管閑事。”他趕忙低下頭。
他總是一副卑微的樣子。
杜可晨穩了穩情緒,終於瞥見他頭上的傷口。
“行了,你去處理傷口。”
“是。”
他靜悄悄退出房間,關上門的一瞬間,他望著她無力般地倒在沙發上似是煩惱這一件件事情。沒人看見他的眼眸在觸及她的時候總是流光溢彩,充滿著愛戀。
猶記得,第一次見Suer,她還不是這樣暴戾,對一切得不到的東西用盡手段。
她一身白衣,幹淨純粹,眼眸裏沒有一絲雜質。
“你要和我回家嗎?”
雨中的他,滿身泥濘,他不敢靠近她,怕會弄髒她的衣服。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做夢嗎老爺。
“你要和我回家嗎?”
似公主伸出手,邀請著平民。
可望不可攀。
他還是毅然握住了那隻手,那身白衣身影,永久停留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