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還真是古板。”越前輕聲著,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一些。
這麼多年過來,真田前輩始終都是那個樣子,在他身邊的這些年所關心的,所叮囑的,所關切的,簡直就像是他的父親,就連家裏麵的臭老頭都不會去在意的事情,他都總是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對他。
但是前輩對他自己卻總是放在最後,當初如果不是為了他,前輩就不會輟學跑到美國打拚;如果不是為了他,前輩就不會經曆那些他原本根本不可能遇到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他,前輩就不會死。
前輩總是得那麼一板一眼,他自己卻總是做不到,做出很多次擅自跑到他家門口去蹲點這種類似的行為。
真田這時候也沒有回答越前的話,越前他古板,不光他這麼,很多人都這麼,網球部的大家,光幸村就了很多次。
但是不管誰他都沒有在意過,隻有這時候聽到越前出來,他才覺得莫名有些嫌棄自己。
雖然不會刻意改變什麼,但是如果越前希望他能改變的話,他在他麵前至少會控製自己去努力。
做到他喜歡的樣子,哪怕他隻將他當成是手塚的一個替代品也無所謂。
“玄一郎。”兩人繼續往前走著,越前輕聲喃喃叫著真田的名字,聲音都帶著微微的顫抖。
他們之間的感情跟當初和部長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當初他和部長交往將近四年,並沒有任何親密動作,甚至部長不曾叫過他的名字,他自己也沒有叫過部長這個稱呼之外的別的。
那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過,並不覺得想要叫部長的名字,而部長,是從沒有將他當成是戀人。
和真田前輩不一樣,前輩在他身邊很多年,從始至終雖然也隻叫了一次他的名字,但是他其實,曾經無數次的想要脫口而出,卻因為害怕被他討厭才一次次的忍耐。
前輩在他睡著的時候曾經深吻他,他知道,隻是隻有那一次,醒來後他依然還是那個一板一眼的前輩,還是會黑著臉對他不要對前輩沒禮貌。
他以前一直叫對方真田前輩,就算後來兩人默認了在一起,他也從沒有表示過對他的喜歡。
如今回想起來,才覺得前輩當初唯一的那一聲龍馬,仿佛在他的靈魂上烙上了印,隻是輕微的回想,就撕扯般的痛。
玄一郎!
“玄一郎……”越前稍微加大聲音又叫了一聲,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自己維持冷淡的真田卻再也控製不住。
越前竟然用這種顫抖複雜的聲音叫他的名字,這時候他腦中想的不是讓他要對前輩用敬語,而是想要再聽他叫一次,不對,是很多次。
他停下腳步,用力的拉著越前的手,將他拉近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幾毫米。
真田抬手去觸碰越前的臉,他的表情似乎和之前他叫他吻他的時候一樣。
這麼想著,真田就傾身過去,輕輕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一觸即離,帶著一些不舍卻不做多一秒的停留。
“為什麼想轉學?”真田盡量用淡漠的聲線去問出這句話。
吻過之後有種想一輩子不放手的感覺,也有種或許應該要放手的覺悟。
如果對方真的轉學到了立海大,他怕自己會再也控製不住將龍馬鎖在身邊,不會再給他任何離開他的機會,就算他不願意也絕不會放手。
所以龍馬,這是你最後一次有機會回答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