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傑一聲不吭,隻是任由冷幕絕無理取鬧。他越是這樣,冷幕絕就越是生氣。他原本不是個容易失去理智的男人,可冬蘭竹的出現卻讓他頻頻失控。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良久,冷幕絕像是恢複了平靜,緩緩地鬆了手。然,他一雙淩厲的紅眸卻沒有絲毫和緩,一張臉依舊陰沉的恐怖。
杜如傑了解他,盯著他太陽穴兩側隱隱起伏的肌肉,知道他又在強壓自己的脾氣了。深呼了口氣,他說,“坐下吧,我們聊聊。”
冷幕絕瞪著他,孤傲落寞的坐在了沙發上。他不說話,緊緊的閉著眼睛,疲憊靠著抱枕。
杜如傑倒了杯茶給他,冷幕絕沒有去拿,他笑笑,放在了桌上。又是一陣無語的沉默,最後他還是開了口,“放手吧,你保護不了她。”
冷幕絕瞪他,可旋即垂下了眸子,長長的睫毛投射在眼窩處,形成一層隱晦不明的陰影。
微頓,杜如傑又道,“想想吧,從她跟在你身邊那一刻,你給過她一天安穩嗎?如果你跟冬雨梅結了婚,你覺得冬蘭竹應該以什麼身份待在你身邊?”
冷幕絕不說話,杜如傑的分析卻一一擊潰著他心底最脆弱的防線。即便他不想承認,不想麵對,甚至有幾次恨不得跳起來拿著東西就去砸他,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些都是事實。
“所以,你真的把她藏起來了對不對?我要見她,現在立刻馬上!”他的聲音帶著陰狠,可眼底卻隱隱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放過她吧,如果你真的有那麼愛她,就不會舍得她這麼受屈。”杜如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走到窗戶邊,微微掀開窗簾嘲諷道,“婚禮就快舉行了,讓你的未婚妻天天跟在身後,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冷幕絕身體一僵,有那麼一瞬間閃過放棄報仇的念頭。可也僅是一瞬間,下一秒就讓這個念頭徹底消失了。
“幕絕,你有沒有想過冬蘭竹為什麼寧可拿命去換這個孩子的平安?”他平淡如水的聲音傳來,目光最後落在冷幕絕那張僵硬陰沉的臉上,“她是為了你,不希望因為這個孩子徹底斷了對你最後的期待。”
冷幕絕深邃的某種閃過複雜,整個人陷入一抹極端紛繁思緒裏。或感動,或愧疚,或無奈,或掙紮,可再多的思緒,那個孩子終究還是留不得。
“所以放手吧,讓她安安靜靜的生下那個孩子,也許將來你們還有機會。”
“閉嘴!我不會放手,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冬蘭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管如何,那個孩子都留不得!”冷幕絕咆哮著,泛濫著竭斯底裏的心疼。
杜如傑搖搖頭,聲音染上失望,“你會害死她的,好好想想吧。”
一個“死”字再度重擊在了他的心上,冷幕絕握緊了拳頭,壓製著滿心的苦澀。他的目光穿過窗戶,果然看見了停在馬路對麵的那輛車。冬雨梅拿著望遠鏡看向這邊,像是知道冷幕絕發現了她,慌亂中升起了車窗玻璃,駕著車離開了。
“讓我看看她吧,哪怕就一眼。”冷幕絕的聲音充滿了澀然,心酸的讓人想哭。
“如果她想見你,自然會出現。”
“你!”冷幕絕突然暴戾出聲,猙獰著扭曲的臉重重的一拳再度揮了過去。
杜如傑這一次沒有讓他,直接伸手迎上他的鐵拳。他當然不會真的傷害冷幕絕,隻不過讓他看清楚,他也有懦弱保護不了冬蘭竹的時候。
冷幕絕不甘心,揮著另一個鐵拳直直的向杜如傑的臉上揮去。杜如傑伸手就去阻擋,在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杜如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兩人同時看向那支手機,冷幕絕伸手去搶,卻被杜如傑搶先一步按下了免提,“蘭竹。”
“如傑……”冬蘭竹輕聲開口,緊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蘭竹,什麼事情?”杜如傑開口,若有所思的看了冷幕絕一眼。
“我……”冬蘭竹微微垂眸,過了許久,像是攢夠了勇氣這才開口,“如傑,絕……他還好嗎……”話說了一半,卡在喉嚨裏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杜如傑看了冷幕絕一眼,寬慰道,“沒什麼大礙,隻要安心休養,不出一兩個月就可以痊愈了。”
“那天……我是說……我有沒有傷到他……”冬蘭竹問的擔心。
“裏子倒是沒有傷到,至於麵子就不好說了。”杜如傑說的隱晦,很滿意的看見冷幕絕蹙眉瞪他的模樣。他伸手就要去搶他的手機,卻被杜如傑給閃開了,“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天色不早了,我要睡了。”
“等等!”冬蘭竹急切的叫住他,卻再度沉默起來。她咬唇,說的聲音很輕,“如傑,我不在他身邊,請你……請你好好照顧他……拜托了……”
杜如傑看著又想撲過來的某人,風輕雲淡的開口,“他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照顧他。可憐我才會孤家寡人,你會不會關心錯了對象?”
“我……是我多事了,那、那我沒什麼事情了……你也保重……”冬蘭竹緊緊握著話筒,準備放下的時候,卻聽見裏麵傳出熟悉的聲音,“嗬嗬,我跟你開玩笑的。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謝謝你,如傑。我、我可能會離開……”冬蘭竹試探著開口,卻沒有想到會聽見冷幕絕狂躁的聲音,“冬蘭竹,你敢給我離開試試看!”
嘟嘟嘟……嘟嘟嘟……
幾乎是一瞬間,手機裏就傳來切斷電話的盲音。冷幕絕死死地盯著被掛斷的手機,狂怒的眼底升起一抹黑霧。他不放棄的回撥了過去,可冬蘭竹已經關機了。
他像是不肯死心,一遍又一遍的回撥著,直到確定她再也不會回應,這才一個吞咽,安靜片刻之後,把手機重重的摔向了牆麵。
“咚”的一聲,發出巨響。
杜如傑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落寞異常的男人。
冬蘭竹放心不下冷幕絕,也不是沒有想過打電話給他告別。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聽見他聲音的刹那間,她竟然慌亂的關了機。
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地滾落了下來,她捂著嘴,哭的傷心欲絕。
門外,淩奕辰原本推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著自己在乎的女人為別的男人傷心痛苦,疼,就在那麼一瞬間深入骨髓。然後泛濫,腐蝕……
冬蘭竹的狀況依舊不好,自從那通電話以後,她就很少說話。有時候看著窗外的天空,一坐就是一整天。偶爾也會翻出手機裏存著的冷幕絕的照片,然後一遍遍的告訴腹中的胎兒,這就是爹地……
淩奕辰看見了也不阻止,把手裏的餐點放在她麵前,“為了孩子,多吃點。”
冬蘭竹點頭,像是不要命似的硬是往嘴裏塞東西。可大多時候,還不等她吃完,她就已經全部吐了出來。不但是吃進去的事物,就連胃裏的酸水都跟著往外吐。
醫生說是跟心理原因有關,想來是逃不了跟冷幕絕的關係了。她蹲在地上哭,不知道哭了多久,等淩奕辰發現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暈在了地上。
他知道,必須早一天送她離開,隻有徹底斷了她的念想,她的心病才能好。
早晨,淩奕辰跟往常一樣坐在餐廳裏等她。她穿著一身粉色長裙下了樓跟他打招呼。
“我已經在安排離開的事情了,就在這兩天。”他說。
冬蘭竹一愣,看著他的視線閃過一抹猶豫。糾結,痛苦,掙紮……
“如果你還沒有考慮好,可以延期,不過聽說他就快要結婚了……”
“不用延期。”她打斷她的話,柔柔的開口,“我想盡快離開這裏。”她撫摸著自己日漸隆起的小腹,冷幕絕已經快要是別人的丈夫了,她再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淩奕辰若有所思的看她:“如果你想見他最後一麵,我可以安排。”
冬蘭竹搖搖頭:“就讓他以為我死了吧。”她害怕見一麵,會動搖她離開的決心。
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孩子消失,還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親手扼殺。那樣的結果太殘忍,會讓她徹底斷了對愛情的最後的期許。
淩奕辰看著她,讓冷幕絕以為她死了,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決定。
冬蘭竹被綁架了,就在她去產檢回來的路上。
醫院外麵的廣場上到處停滿了車子,淩奕辰原本是要陪她來的,可因為臨時有事,就把她托付給了信任的手下。
因為醫院裏外麵人來人往,冬蘭竹的身子又不好,萬一被人碰了撞了可了不得。所以李立讓她醫院外麵一處人煙較少的地方呆著,他去取車。
可不過就是三兩分鍾的時候,當李立開著車過來,才剛準備讓冬蘭竹上車的時候,一道極其細微的“嗖”聲傳來,還不帶他有任何反應,就感覺胳膊上一陣劇痛傳來。緊接著不少人像是瘋了似的向他們湧來,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冬蘭竹幾乎連求救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人給帶走……
當李立回過神來的時候,胳膊上早已有粘稠的血液湧出,他緊跟著追了過去,可綁架冬蘭竹的人早就沒了影子。
淩奕辰坐在沙發裏眯緊了眼睛,醫院可是人流量龐大的地方,可對方竟然不計一切後果的綁架了冬蘭竹,可以想象此人作風何等彪悍。他握了握拳頭,幾乎已經能夠斷定是誰在背後動了手腳。
“總裁,是屬下辦事不力,請求處罰。”李立低著個頭,一臉懊惱。
淩奕辰不說話,臉色陰沉。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裏麵傳出熟悉的女聲,“奕辰,好久不見了。”
淩奕辰身子一僵:“冬雨梅?”
冬雨梅咯咯的笑:“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能夠聽得出我的聲音。”
“蘭竹被綁架的事情跟你有關吧,冬雨梅,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什麼時候你竟然變得這麼心狠手辣了?”淩奕辰咬牙切齒的開口,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冬雨梅為了自己可以不惜犧牲任何人,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愈發的變本加厲。
“不愧是齊皇集團的副總裁,說話的氣勢果然跟多年前不一樣了。”冬雨梅悠閑的瞧著自己新做的指甲,“你也不用裝的多麼正義凜然,我就把話挑明了說,咱們的目的是一樣,隻要你跟我合作,冬蘭竹遲早是你的,而我隻要屬於我的男人。”
淩奕辰抿唇,耳尖的聽見了電話那頭冬蘭竹唔唔的聲音,不禁跟著急了,“你把她怎麼樣了?”此刻,他恨不得擰斷冬雨梅的脖子。
“別這麼心急,她可是我妹妹,我自然虧待不了她。不過,你知道的,刀疤三對蘭竹可是一片情深,待會兒我要是把她交給刀疤三,這可就不好說了。”
“你敢!”
“我敢不敢這就要看你的態度了,一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
淩奕辰隱忍著怒意的臉上帶著狠絕,與虎謀皮的交易他向來不做。可是電話裏冬蘭竹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讓他感覺不安。他清楚,一但冬蘭竹真的落到刀疤三手裏,那下場將會是怎樣不堪。握了握拳頭,他深邃的眸中閃過陰冷,“我要你確保她毫發無傷。”
“這個你盡管放心。”冬雨梅笑的詭異,“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切斷通話,淩奕辰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沉默須臾,他對著李立道,“準備今天晚上的專機,等我電話。”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而冬蘭竹的狀況,也一如淩奕辰所預想的那般。刀疤三隻是答應不會傷害冬蘭竹一根毫毛,可不代表他不會吃這送上門的肥羊。
冬蘭竹被他整個人抱在懷裏,刀疤三凶狠地撫摸親吻著她的小臉,“臭女人,老子為了你可吃了不少苦,差點被冷幕絕那個混蛋給斃了。我勸你最好識相,否則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他恍若饑渴的野獸,在冬蘭竹的臉上不停地亂吻,像是恨不得一口氣把她給吞下去。
冬蘭竹害怕極了,她肚子還有孩子,刀疤三的粗暴讓她惡心的想吐。她奮力掙紮,好不容易騰出一隻手,卻又被刀疤三捉住了,她抬腳去踢他,又被刀疤三壓製。
無論她怎麼反抗,始終逃不出刀疤三的鉗製。他像是玩累了這種小打小鬧的親熱,伸手就去撕扯冬蘭竹的衣服,冬蘭竹好不容易抽出一隻手,下意識一揚,沒想到竟會抽在刀疤三臉上。她恐懼的看著他,顫抖道,“你放開我……不要碰我,走開……”
刀疤三直覺臉頰火辣辣的,怒氣跟著升了上來。哪裏被人這樣羞辱過,尤其還是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對他。下一秒,他立刻變得凶神惡煞,猙獰著恐怖的表情,反手給了冬蘭竹一記耳光。啪的一聲毫不留情!
冬蘭竹瘦弱的身子自然經不起這樣的粗暴,腳下重心不穩,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直到扶住牆壁這才穩了下來。刀疤三緊接著欺身而上,用力抱著冬蘭竹就往牆上壓。
“撕拉”的刺耳聲響起,冬蘭竹的外套被硬生生撕裂了,胸前雪白的渾圓果露了出來,彈跳著出現在刀疤三的視線裏,更是激發了他獸性的本能。他大口吞了口口水,咧著嘴迫不及待的咬上了冬蘭竹胸前的雪白……
“你走開,不要碰我……放開我……”冬蘭竹一麵奮力掙紮,一麵緊緊護著自己的小腹。可她終究是比不過刀疤三的力道,他整個人就這樣壓在了她身上。
“臭丫頭,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再不乖乖聽話,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刀疤三重重的shun吸她的肌膚,在她脖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給我好好聽話,老子讓你爽歪歪。”
“你走開,你如果再敢碰我,絕是不會放過你的……走開,不要碰我……”冬蘭竹咬緊唇,極力護著腹中的胎兒。
“冷幕絕?”他冷哼一聲,“別說他現在要娶冬雨梅,沒時間理你。老子就是借他仨膽,他也不敢來老子的地盤。你還是乖乖給我聽話,別真TM天真的以為他會在乎你。”
刀疤三邊說邊不肯放過冬蘭竹,這樣的屈辱讓她恨不得立刻死掉。刀疤三解開腰帶,就要有進一步的動作,冬蘭竹驚恐的掙紮,對著他那張臉胡亂抓撓。
刀疤三被冬蘭竹爪怒了,原本猙獰的臉龐此刻更是繃得極緊。他突然叉開冬蘭竹的雙腿,弓著身子就要長驅直入。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哐啷傳來一聲巨響,淩奕辰在李立的保護下破門而入,“刀疤三,你給我住手!”
淩奕辰渾身是傷,衣服上染了斑斑血跡,李立同樣掛了彩,卻依舊毫不影響他撂倒刀疤三身邊一個個打手。淩奕辰趁機向刀疤三飛撲了過去,勒著他的脖子重重的向後一甩。
“奕辰……”驚魂未定的冬蘭竹哭著撲到了淩奕辰的懷中,強撐的堅強頃刻瓦解。
淩奕辰緊緊抱著她,心疼的開口,“沒事了,有我在呢。”
刀疤三踉蹌幾下才穩住身子,他回頭對上淩奕辰淩厲的視線,不由得啐了一口,“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堂堂齊皇集團的副總裁啊。怎麼來也不說一聲,我好派人歡迎啊。”
淩奕辰的出現原本不在刀疤三跟冬雨梅的計劃裏,現在看見人到時讓刀疤三不由得一愣。但畢竟仗著是自己的地盤,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淩奕辰自然也笑得這裏是刀疤三的地盤,即便是以身試險他也總要隱忍三分,“三哥真是客氣了,今天下屬帶蘭竹去醫院,可是聽說卻被三哥給請了過來。我這不一得到消息就趕了過來,蘭竹要是有什麼對不住三個的地方,淩某現在這裏給你道個歉。”
“淩總裁真是客氣了,冷幕絕的女人有勞淩總裁道歉,我這禮收的都莫名其妙。”
這座城市裏,能夠隻手遮天的兩大勢力:齊皇和冷氏。自從冷大家長被推擠,冷清凡得到冷氏之後,冷氏的地下組織就歸於冷幕絕手裏。
近兩年來,冷幕絕為首的幕絕財團和齊皇集團爭得你死我活,雙方互不相讓,甚至發生過激烈的大規模衝突。前一段時間,雙方才剛達成和平協議,結果齊皇旗下淩奕辰所屬的分支就跟幕絕財團起了衝突,地點是在冷幕絕的地盤上。
這就是上一次冷幕絕帶走冬蘭竹,淩奕辰沒有阻止的原因。如果這件事情被淩大家長知道,隻怕齊皇集團的繼承人名單上,淩奕辰就會岌岌可危。
“三哥真是說笑了,冷總裁要結婚了,我打算帶著蘭竹離開。所以,現在蘭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知道三哥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們離開?”淩奕辰放低了姿態拖延時間。
刀疤三大笑三聲,突然拍了拍手,立刻出來六七名黑衣人把李立團團圍住,同時沒收了他的隨身手槍。
淩奕辰眉頭緊蹙,用身體護住了冬蘭竹,“三哥這是什麼意思?”
刀疤三嘴角大揚:“這女人害的老子受過傷,原本我是要撕了她的。不過今天淩總裁來求情,我也不能不給麵子。這麼著吧,我聽說淩總裁身手不錯,兄弟們一直都很想見識見識,不如淩總裁今天當著兄弟們的麵露一手如何?”
淩奕辰冷眸微眯,看著魚貫而出的四五名打手,盡量語氣平和的開口,“隻要我能活著出去,三哥可是要讓我帶走蘭竹?”
“這是自然,我刀疤三說話算話。”刀疤三笑的陰險,卻嚇壞了冬蘭竹,“不要,奕辰,你打不過他們的,不要上他的當!”她慌亂的開口。
淩奕辰淡笑著安慰她:“放心吧,我沒事的。”說完,他又看向刀疤三,“我答應。”
話才剛落音,就見四五個打手同時撲了過來。淩奕辰下意識的把冬蘭竹推到身後,一個側踢踢飛了其中一個打手。另一個打手朝他的腰部攻擊,他順勢彎腰,用堅實的肩膀直接頂了過去。緊接著後退三步,猛衝過去揪住另一個打手的胳膊把他甩飛了出去,砸到了又一個打手身上。兩個打手混作一團,足足滑行了一米撞到牆上才停了下來。
淩奕辰又補一腳,重重的砸在了衝過來的人背上,借力彈跳,將那人直接壓在了地上。
“不愧是齊皇集團的少爺,功夫果然了得。”淩奕辰的伸手讓刀疤三吃了不小一驚,他原以為這種長得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其實是沒有多少工夫的。
就在淩奕辰跟幾個打手打的你死我活的時候,刀疤三悄悄繞到了冬蘭竹身後,突然勒住她的脖子,對著淩奕辰痞氣的開口,“淩總裁,你先慢慢玩著,我們先走了。”
說著,她拖著冬蘭竹的身子就要離開。淩奕辰沒有想到刀疤三居然敢跟他玩陰的,於是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卻驀地又停在了距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
刀疤三居然用匕首抵在了冬蘭竹的脖子上,隻要她稍稍一動就會劃破血管,血流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