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吃飯的胃口,冬蘭竹很快收拾好碗筷就回到了公司。跟她關係不錯的同事跟了過來,關心的開口,“別聽那些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妒婦的話,都是一群死三八。”
冬蘭竹虛弱的笑笑,沒有說話。那人端了杯水給她,“這些八婆就是見不得人好,犯不著跟她們生氣,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喲!還真是姐妹情深,我說墨梓悠,你這麼巴結人家,該不會也想要找個禿頭老頭子伺候吧。”另一個同事鄙夷的開口。
“王芬芬,你知道為什麼你都快三十了還嫁不出去嗎?就因為你有張破嘴!”墨梓悠毫不客氣的直戳她的痛處,公司裏有誰不知道王芬芬三十了還沒有男朋友,著急的天天要去相親。
“你說誰破嘴呢,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看你呀還是小心點,別跟你的好姐妹一起染上什麼不可告人的病才是。”王芬芬冷哼一聲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那也總比沒有男人強,聽說有些人呀,昨天去相親見得可是個禿了頭的中年發福老男人,還是帶小孩的呢。”好巧不巧,她昨天也去那家餐廳吃飯了。
“墨梓悠,你!”王芬芬頓時氣結。
墨梓悠冷笑幾聲,旋即不再搭理王芬芬,轉而安慰冬蘭竹道,“別理這些人,無聊!”
冬蘭竹笑笑,她其實是個性格內向的人,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很少有什麼朋友,而墨梓悠可以說是她在公司裏唯一一個朋友了。
當冷幕絕正在處理公文的時候,保叔打電話過來,說是張旭東回國了,而且就在剛剛進入公司。他手裏的筆一緊,旋即看了眼時間,“給我把人盯好了。”
她毀了他的幸福,還想要自己得到幸福,簡直是做夢!冷幕絕霍的站起身來就往外麵走,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如何在他的眼皮底下作亂。
黑灰色的蘭博基尼裏,冷幕絕眯著眼睛盯著馬路對麵的某個地方。他陰沉玄寒的臉色像是要吃人。原因無他,因為在環宇設計公司的大樓前,一個嬌柔軟糯的身影正神情淒淒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旭東哥,你終於回來了。”冬蘭竹淚眼婆娑,雖然很想直接撲到旭東哥的懷裏哭上一場,可是她跟旭東哥的關係在公司裏半遮半掩,旭東哥說是影響不好,她也不敢太過出格。
他離開一個月的日子裏,她卻感覺自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思念就像是蝕骨的螻蟻,不斷在她身體裏流竄啃噬。
“是啊,這次出差時間比較長。”張旭東說的客氣,言談間竟有些躲閃。
“可是你都沒有打電話給我。”冬蘭竹低垂著頭,心裏有說不出的委屈。
“蘭竹,你知道我是在工作,所以……”微頓,張旭東像是看見了什麼,突然慌亂的留下一句話,“我中午在麗閣定了包廂,有什麼話我們中午再說。”說完,他急匆匆的向一個身材高挑的美豔女人走去。
冬蘭竹看著張旭東討好似的環著那個女人的腰際往樓上走去,整個人凝固在了那裏。她認得那個女人,那是環宇設計總裁的女兒,是旭東哥這次出國的搭檔。
難道說旭東哥已經跟那個很有氣質的千金小姐在一起了?她不想相信的,可剛剛旭東哥的疏離卻讓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苦澀。她盯張旭東對那個千金小姐小心翼翼的模樣,兩行淚不禁無聲滾落。
中午能談什麼?談分手,談她不要再纏著他,談他已經另攀高枝嗎?
張旭東偷偷回頭,正對上冬蘭竹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他整個人一僵,旋即馬上躲閃開了。電梯的門開門關,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今天旭東哥沒有背叛她,以她失了清白的身子,也沒有勇氣再呆在旭東哥的身邊了。這樣也好,一切都解決了,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為了自己最後那點可憐的自尊,冬蘭竹中午並沒有去麗閣。可是下午上班的時候,她卻被叫到了張旭東的辦公室。他眉頭緊蹙的看她,“為什麼中午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