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壞並沒多少心情跟黃河宗的人拉拉扯扯,直截了當地道明目的。但他簡單直接的話,卻讓在場十五位黃河宗高手,都眉頭一跳,眸中生火。
羞辱,這太羞辱了。
從來還沒有人直接當著黃河總的麵兒,如此狂妄自大,直接要帶走黃河宗的人。
這對於一個宗門而言,要是不把這種羞辱反擊回去,那宗門還有何威嚴可講?
金黃色眉毛老頭,勃然大怒,“年輕人,你真是太過狂妄了,撇開你對在天的羞辱不講,就你這句話,我黃河宗就得與你誓不甘休!”
許壞淡笑道:“話可別亂講,亂講話是會惹大禍的。不怕告訴你們,你黃河宗什麼來頭我不知道,但也沒興趣知道,再大的來頭我也不會放在眼裏。本來我是可以直接將蕭如雪帶走,而無需跟你們講什麼條件的。”
許壞微微一頓,看了蕭如雪一眼。
又道:“不過,我若真的這樣做,隻怕會讓蕭如雪心裏不舒服。往後都覺得欠了你黃河宗的情份。所以,才讓你開一個條件。你可要記住了,條件你們若開,你們也算是賺了。你們若不開,嗬嗬,那我也無所謂。”
“混蛋!”黃在天氣急敗壞。
周圍十幾位黃河宗高手,也是人人怒火朝天。
轟轟轟!
接連一股股大氣勢爆發而起,徑直朝許壞碾壓過去。
“住手!”
金黃色眉毛老頭,突然出聲製止,“都被亂動!”
這老頭顯然在這群人當中,擁有很高的地位。他的話及時將黃河宗的人製止住。
老頭不知盤算了什麼,凝視著許壞道:“好,既然你口氣這麼大,我便把條件開出來,就怕你做不到。”
黃在天聞言頓時大急,“師叔祖…”
老頭瞥了他一眼,沉聲道:“在天,你住口,別說話。”
黃在天張了張嘴,不甘地瞪了許壞一眼,終於閉了嘴。但他那猙獰地表情還是讓人看得出來,他就是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許壞笑道:“老頭,你還真是明智。多活了一些歲月,這份曆練也不是虛假的。”
老頭臉皮微微抽動,以他的年紀,以他在黃河宗的地位,還從來沒讓哪個年輕人當他的麵如此誇讚。年輕人的誇讚,讓他覺得這是一種淡淡地侮辱,非常不舒服。
但老頭沒有發作,他有他自己的盤算。
他道:“年輕人,我們這些人本來目的是要前往金莎星,去請一位隱居在金莎星的高手出山,到我們黃河宗去為我們黃河宗解掉一次危機。但金莎星那位隱居的高手與我們黃河宗隻有一麵之緣,我們即使做好了準備,也未必能請得出那位高手。所以,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幫我們請出那位高手。”
老頭的話頓時讓周圍的黃河宗高手臉色大變。這才明白,老頭為何突然的製止他們出手。一時間,真是對老頭的盤算充滿了佩服。
此次,黃河宗遇到極大的危機,非是金莎星那位隱居的高手無法解開。
但黃河宗做足了準備,也很難有三成以上的把握請出金莎星那位高手。
此次,卻遇上了眼前這位口氣極大,囂張狂妄的年輕人。就以這件事做為條件。如果成了,那就解開了宗門危機,為此放走蕭如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那又何妨?
如果不成,那就是當麵給這個狂妄的家夥一記結實的耳光。叫他牛皮吹破天,反炸傷自己。到時候再收拾也不晚。
此時此刻,就連黃在天都露出了冷笑。
許壞微微琢磨了一下,立刻就明白金眉毛老頭的盤算,心中冷笑,想拿這種小兒科的事來反擊我,可要讓你們失望了。
許壞笑道:“就這件事嗎?行,我答應了。但你得先把金莎星那位高手的信息告訴我。”
答應了?
就這麼紅口白牙地答應了?
許壞的反應大出所有人的意料,連蕭如雪都急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這麼答應了,這未免太衝動了點吧?
黃在天直接怒吼道:“胡說八道,你這個混蛋,如此大事,你隨隨便便上嘴唇碰下嘴唇的,輕而易舉地答應。你騙誰呢?師叔祖,你可不要相信他,這混蛋把牛皮吹破天不要緊,要是亂來,壞了我宗的大事,反而要將我宗陷入不利境地啊…”
老頭也亂了,在他看來,眼前這人不應該這麼爽快地答應才是。可偏偏答應了,反倒讓他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尤其是黃在天的話,不得不引起他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