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給我殺了她(1 / 2)

米國。

清晨的陽光剛剛照進了庭院裏,綠色的嫩草上露珠正泛著柔和的光澤。一個人影疾步走過,他走的太急太快,褲腿掃蕩著草叢,一會兒便把草坪裏的露水抖了個幹淨。正大門裏,仆人正提著垃圾袋低頭往外走。從庭院走過來的那人神色匆匆地也朝著正門走,他太過急切,沒有注意到門口的仆人,兩個人一進一出,很快地撞在了一起,垃圾灑了一地。

仆人的力氣較小,他直接被撞倒在了地上。揉著疼痛的膝蓋,他正要開罵,抬頭一看管家站在他的身前,臉色陰沉。他慌張地低下頭,戰戰兢兢地站到了一旁,“管……管家……我……”

“行了。”管家淩厲地掃了仆人一眼,不耐煩地說:“毛毛躁躁地幹什麼,給我滾到一邊去。”隻低聲嗬斥了仆人這一句,他便轉身離去。

刑家對仆人的要求向來嚴苛,一般碰到這種事地位底下的仆人免不了一頓責罰。但現在管家有急事要向老爺子稟告,他實在沒空理會這些小事。

仆人以為自己撞了管家一定會倒大黴,他沒想到管家罵了他一句就快步走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撿起地上的垃圾鬆了一口氣。

步入刑家的正廳,他徑直去了書房。敲門發現書房裏沒人,管家走到了老爺子的臥室前,兩位仆人正端著早餐站在門口。

他走過去,正想詢問他們老爺子起了沒。臥室門在這時剛好打開,一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慈眉善目的胖婦人走了出來。管家看到她在,神情鬆懈了不少。他走到胖婦人的身邊問:“盧管事,老爺子起了沒?”

這位盧管事以前是照顧老爺子的女傭人,在老爺子身邊跟了許多年,也算是他的心腹。在整個刑家,也就這位最了解老爺子的脾氣。管家雖然稱為管家,但管的更多是刑家生意上的事,真正管著老宅內部事情的卻是這位盧管事。管家在外麵再怎麼威風,回到刑家卻也從來不敢得罪她。

盧管事關了門,把管家拉到了一旁說:“老爺子剛起了。”

“他現在心情怎麼樣?”管家要說的事情比較重大,他實在不敢在老爺子心情不好的時候觸這個黴頭。

“剛起來的人能有個什麼心情?”盧管家責備地看了他一眼,輕聲細語地說:“老爺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剛起床這會兒是什麼煩心事都不想聽的。”

在刑家有些話不能挑明白了說,這個家族在戰時就在米國落了腳,家族內還維持著一些舊時代的氣息。

比如仆人不能私下裏議論主人的事情,這是寫在刑家雇傭合同上的第一條,任何人碰到這條紅線都沒好果子吃。

在整個老宅,也就盧管事敢偶爾透露老爺子的脾氣,但她也不敢多說,而且她也是分人說。像管家這種都是忠於老爺子的,她才會說一兩句。

盧管事的話已經暗示的很明顯,沒心情就是心情不好,不想聽煩心事就是你說了肯定要倒黴。管家嘴裏發苦,一張老臉皺了無數個褶子出來。

他說的這件事絕對拖不得,越拖就越嚴重。

盧管事看他這糾結的樣子,也想幫他一把,便說:“你有什麼事等老爺子吃了早飯再說。”

吃了早飯心情應該就好些了,不過也有力氣動手了。管家在原地來回踱步,他還沒想清楚何時進去,盧管事已經回到了臥室門口,領著兩位端著早餐的仆人進去了。

管家現在就是想進去也不行了,他看著關上的臥室門,雙腿直發顫,眼睛也陣陣發黑。

焦急地在門口等了大半個小時,盧管事開門出來了。她朝管家使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走了,管家覺得她完全是在幸災樂禍。提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門口,他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等了許久他沒見裏麵叫人,正要再敲門,房門卻被打開了,老爺子穿著一身的休閑服正站在門口。看到門外站的人是管家,他有些意外,“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老爺子。”刑老爺子最討厭人在他麵前說話時吞吞吐吐的,管家再害怕也不敢這時再在老爺子心頭添一把火,他克製了內心的恐懼說:“剛才我得到消息,C市那邊在調查四年前二少爺被人追殺的真相,好像還查出了些眉目。”

四年前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管家大概清楚,因而在老爺子麵前他一直都不敢提這事。

刑老爺子本人對這件事是諱莫如深,如今聽管家這麼說,他冷笑了兩聲頗為不屑的說:“查?她怎麼入手?怎麼查?當了幾年的殺手還真以為自己能耐了?我刑家的事情她還能給我查出個東南西北?沒想到她不僅是個頭發長的,手也是個長的。”

C市那邊在刑老爺子這裏一般統一指溫沫離。老爺子對溫沫離不待見隻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管家聽到老爺子這麼說,心裏苦不堪言,刑天佑離開刑家後,老爺子的脾氣不僅越來越古怪就連說話也是越來越陰陽怪氣了。

他不想打老爺子的臉,但這次的這臉卻必須打了,“老爺子,是二少爺在裏麵幫了忙。那件事旁支提供了一部分線索,她自己查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