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佑靜靜的看著溫沫離,她的眼裏有著包容跟柔情,這個女人愛著他。
一這麼想,他心裏的那股火就滅了。他摸了摸她的臉頰,低頭在她的耳邊說:“老婆,謝謝你。”
被喂了滿嘴狗糧的米小琪表示她現在很想莫子淳。
男人的情緒安撫好了,三個人重新聚在一起看起了資料。現在的天已經全黑,車內的燈光太暗,三個腦袋湊在一起基本上把光全部擋住了。刑天佑認為這樣不行,便收起了文件說:“現在天太暗了,我們找一家餐廳,在裏麵看這些好了,順便吃晚飯。你們忙了這麼久肯定還什麼都沒吃。”
他這麼一說,溫沫離才覺得餓了。
叫了在車外的魏明上車,四個人去了莫氏旗下的酒店。
要了一間包廂,刑天佑把資料攤在了桌上,四個人全部湊了過去。
背包男留下的資料他們已經在車上看了大半,最後剩下的不過十幾頁的紙。十幾頁的紙看到還剩一半的溫沫離發現這幾頁上麵的東西其實才最重要的。那資料上說組織跟刑家的合作已經持續了許多年,更重要的是刑家跟組織之間一直有一個約定。這個約定具體是什麼那上麵並沒有說明,隻隱約提到了跟刑家的繼承人有關。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溫沫離托著下巴,手指放在那一行上來回掃著,“跟繼承人有關的約定?難道是要組織幫刑家挑選繼承人?然後刑家有人知道了這個約定,所以先讓組織殺了你?”
這個腦洞開的有點大,也不合理。
刑天佑無奈的說:“你忘了,家族跟你們組織的合作應該持續了很久。既然是幫著挑選繼承人,那麼怎麼又會幫著其他人來殺我。我的父親怎麼說也是刑家的家主,他又一心想讓我繼承刑家,真要發生有人讓你的組織來殺我這種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不來提醒我。那些人就算要殺我,也不會蠢到找你們組織。”
“老板,老爺子可能是知道的。”魏明在刑天佑的話音落下後開了口。
他這句話出來,三雙目光全部都對準了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甚至質問的神色。
“你說什麼,父親知道?”刑天佑挑了眉,語氣裏充滿了濃濃的不信任,“魏明,父親知道什麼,知道我會被人殺?他知道我會被人殺他也沒有阻止?甚至什麼都沒有做?”
他的聲調越來越高,身體也隨著升高的聲調顫動著,一雙眼睛瞬間漲的通紅。
“老板,你不要激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魏明承受著他的怒火,解釋道:“家族跟夫人她們的組織是有個約定,這個也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從旁支那邊聽來的,他當時為了讓我向他引薦你告訴了我,說是刑家上一任的家主告訴他們這個組織跟家族有一個約定,要給每一代的繼承人設置考驗。以前我不信這個消息,覺得他是在說謊。但你出事之後我看老爺子的態度,以他的脾氣他不該那麼淡定才對,甚至對對你動手的組織一點報複的行為都沒有。我當時覺得疑惑,也沒往這方麵想,現在看到這個資料上的,覺得旁支很有可能說的是真的。”
“也就是四年前刺殺如風的事其實是對他的考驗?”話說到這個份上,溫沫離覺得很是魔幻,“為了選家族的繼承人可以連自己兒子的人生安全都忽略?”
魏明點頭,平淡的說:“刑家確實是這樣的。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東西。夫人,我之前不想您查這件事也是因為我覺得老爺子知道些什麼,他很有可能在暗中有什麼計劃。您要是輕舉妄動的話,驚動了米國那邊,您很有可能會性命不保。”
溫沫離聽到他這麼說,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初她以為魏明知道真相,現在看來卻並不是這麼一回事。他考慮的是她的人生安全。她朝魏明笑了笑,愧疚的說:“之前我誤會你了,實在是很抱歉。”
“不,我應該早點說出來的。是我的錯。”
他們說完了,米小琪做了一個總結,“也就是說目前從你們手中的資料來看,四年前殺刑天佑的事其實是對他的考驗。如果他沒通過這個考驗,他就不能繼承刑家。”
“應該是這樣。”溫沫離點頭。
刑天佑目前也讚同這種說法,他轉身對著魏明說:“今晚回去你再幫我聯係一下旁支,讓他想辦法打聽一下,刑家跟這個組織的約定的具體內容,還有他們的合作是否單純。”
四年前他被人追殺的謎題算是解開了,但是在背包男的那些資料裏刑老爺子跟犯罪集團首領的合影在他的心裏還是紮下了一根刺。
溫沫離擔憂地看了他一眼,估計要把這根刺拔除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剩下的十幾頁還有一半沒有看完,刑天佑覺得已經沒有看下去了的必要想要把它們收起來。溫沫離看他把桌上散開的紙歸攏的時候,有一張紙上似乎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她阻止了刑天佑的動作,把那張紙抽了出來,發覺這是背包男給她寫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