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東大街的有一個3428的櫃子儲存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個月。”
“他辦理了多久的儲存服務?”
“一年。”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告訴那邊的工作人員,如果有一個叫溫沫離的女人在找這個櫃子,讓他們給她把櫃子打開。”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什麼商業道德,囑咐了那邊,他放下聽筒對溫沫離說:“安娜,是在東大街,櫃子的編號是3428,你不要著急,路上小心點,我現在也從楊氏趕過去。如果你先到告訴櫃台的人你叫溫沫離,他們會給你開櫃。”
“嗯,到時見。”掛了電話,溫沫離的心一直跳個不停,她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複。
米小琪看著前方的路說:“安娜,我挺害怕的。”
“害怕什麼?”溫沫離轉頭看著她。
“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害怕我們的希望落空。”
米小琪的話說中了她心裏的想法,溫沫離覺得心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她握緊了手中的手機,輕聲地而又堅定的說:“不會的,不會是假的。”
她在安慰著米小琪,也在安慰著自己。
這一段路是極為漫長的,溫沫離在懷疑和期待中反複掙紮,時間對她而言就是一種折磨。終於來到了東大街,她直接衝出了汽車,跑到了櫃台前。
米小琪緊隨其後。
“你好,我叫溫沫離,我想請問下,你們這邊的3428的儲物櫃能不能幫我打開一下?”
她的話剛說完,櫃台的小姐走了出來帶她往櫃子那邊走,“我們經理已經吩咐過了,如果是您過來,我們會為您開櫃。”
兩人走到了3428的櫃子前,前台小姐拿了一串鑰匙出來為她打開了櫃子。櫃子打開的一瞬間,溫沫離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音樂。
拉開櫃門,她看到了一個牛皮紙袋正躺在裏麵,心髒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她把它拿在了手上,紙袋的觸感非常厚實,裏麵應該有不少的東西。跟米小琪交換了一下目光,溫沫離對櫃台小姐說了一聲謝謝,兩人回到了車內。
“你覺得這裏麵會是什麼?”米小琪按住了文件的開口,問她。
溫沫離現在的腦子裏亂糟糟的,仿佛有一隻蜜蜂在她的耳朵裏不停地響著,來回地飛。她深吸了一口氣,搖頭,“我不知道。”
“你現在想打開它嗎?”
溫沫離點頭,米小琪拿開了手,“這是你找到的,你來打開吧。”
她的話說完,溫沫離看著紙袋麵露猶豫之色,“不然,我還是等如風過來再打開好了。不。”她又忽然搖了搖頭,“我自己開。”
深吸了一口氣,溫沫離伸出了手對著文件袋的開口,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這不要是潘多拉的盒子。撕開開口,米小琪的眼神緊緊地盯在文件袋上,她屏住了呼吸,跟溫沫離一樣緊張。
文件被拿了出來,米小琪把腦袋湊到了溫沫離的跟前兩人細細地讀了出來。
這裏麵一共有五份文件,一份出生證明,兩份個人檔案,一份尋人啟事,剩下的那一份最厚,也是最重要的,是背包男從何處搜集的一些資料。
出生證明上是寫的是剛出生的雙胞胎男嬰,溫沫離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背包男跟他的弟弟或者哥哥——那個被她殺死的男人。在兩份個人檔案上,一份是背包男的,一份是他兄弟的。從兩人的照片中可以看出,另一個人是弟弟叫張浩直,職業不詳。背包男叫張浩正,28歲,隸屬於ICPO。
看到這裏,米小琪冷淡的神色裏有了一絲驚訝和震撼,“他屬於國際刑警組織,是公安部的人。”
溫沫離沒有說話,她看著那份尋人啟事上,照片中的孩子看起來不超過五歲,具體的信息上寫著孩子五歲,名字是張浩直。她感慨道:“弟弟被拐賣,走上了殺手的道路,而哥哥卻成為了警察隊伍裏的一名精英。”
命運還真是諷刺。
看到現在她知道了兩兄弟的身份,隻是到目前為止溫沫離還不知道為什麼背包男要尋死。她看著還剩下的厚厚的一疊資料,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勇氣。真相應該就在這裏麵,她卻不敢觸碰。
米小琪看出了溫沫離的猶豫,她沒有試圖去推她一把,因為她自己現在的心情也很複雜。
兩人都不敢下手,沉默的時候車門忽然被人打開。風吹了進來,溫沫離覺得背脊一涼,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心裏那股隱藏的恐懼此時蠢蠢欲動。
回過頭,她看見刑天佑站在車門口。他的身後站著的是臉色蒼白眼含恐懼的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