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一直想要殺刑天佑,她必須要找出原因,也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推開了刑天佑,她抬頭對上男人的雙眼說:“如風,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商量。”
“什麼事?”
“四年前的事。”她的心中對組織要暗殺他這件事一直是有疑惑的,這個疑惑不解她的心裏不會痛快。
溫沫離一直不願意相信,組織作為一大勢力之一會想要去殺另一大勢力的繼承人,而刑家又不是一個眼睛裏能容的下沙子的人,他們已經被人挑釁到頭上了卻詭異的對這件事保持了沉默。
刑家怕組織嗎?以他們的勢力肯定是不怕的。
那為什麼刑家會選擇對刑天佑差點被殺的事視而不見?這是最讓她困惑的地方。
“四年前。”邢天佑的眼睛很深邃。
“嗯,你知道我的來曆,也知道我曾經的身份。”溫沫離嚴肅地看著他,“當初暗殺你的任務到底是誰發布的,我想查清楚。”
看著她固執的神態,邢天佑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她也會一意孤行:“你想怎麼查?要不要我找人幫你?”
“我現在隻是有這個想法,具體的方法還沒有想到。”溫沫離搖了搖頭,“要是有讓你幫忙的地方,我會告訴你的。”
“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兩人再無話。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溫沫離剛好看到魏明之前買的,刑天佑還沒有吃下的外賣。她忙推開他說:“快點吃飯吧,都要涼了。”
他這時才覺得饑餓感襲來,給溫沫離找了一張椅子放在他座位的旁邊,他這才打開了外賣。魏明給他帶的外賣很簡單,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小籠包。春天的夜晚還有些涼意,溫沫離注意到外賣盒打開的時候一點熱氣都沒有。她伸手去碰了碰盒子,已經涼透了。
“都已經涼了。”她搶過刑天佑手中的勺子,“我去給你熱一下,你再吃。”
刑天佑點頭,眼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她按住了他將要離座的身體,“你事情還有那麼多,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這種小事你就別管我了。”
“嗯,好。都聽我老婆的。”他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她的,隻有答應下來。
拿著外賣出了辦公室,溫沫離碰到了在門口鬼鬼祟祟像是在偷聽的魏明。
她睨了他一眼,笑著說:“魏明,你有事?有事怎麼不進去,在外麵瞎逛?不會是做了錯事不敢進去吧?”
偷聽就這樣被抓了個現行,魏明略尷尬的笑了,“夫人,不是,我沒事,就是坐的太累了想隨便逛逛。嗯,現在逛的差不多,我也該回去工作了,就先走了。”
他也不管溫沫離同不同意,轉身邁著大步走了。
溫沫離看著魏明落荒而逃的樣子,她低下頭,揚起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熱好了外賣,她遞給了刑天佑,自己在一旁坐著,等他吃完。刑天佑挑起一個小籠包放到她的嘴邊,“老婆,你也吃一個。”
溫沫離難以拒絕,將包子吃了下去。看她吃了,刑天佑眼裏的笑意更深,他時不時地給溫沫離夾一個,一籠包子到最後反而是溫沫離吃的最多。
她看著空空如也的盒子,對刑天佑這種喂食行為小小的抗議了一下,“這些你都給我吃了,你自己吃什麼?你不餓嗎?”
“不餓。”男人很有成就感的搖了搖頭,“看著你吃我就覺得很滿足。”
可是她很不滿足,還有一點愧疚……
溫沫離歎了口氣,見東西吃完了,他的桌上還摞著一疊的文件,知道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也不想再打擾他工作。她指著旁邊的沙發說:“你快工作吧,我到那邊休息,不在這裏打擾你了。”
刑天佑凝神看了她一陣,不像是讚同她的建議。
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看到溫沫離臉上流露出的堅決時,他點頭在位置上繼續看文件。
在沙發上坐下後,溫沫離有些無所事事。她掏出手機一看已經淩晨一點了。辦公室裏的燈全開著,亮如白晝,一點都沒有人讓人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她放下手機看向刑天佑,隻見他的眉峰高高聳立,顯然他手上的那份文件正讓他苦惱。
她跟刑天佑在一起的時候,喜歡觀察他身上細微的動作,久而久之後她才發覺人其實是有共通點的。不高興的時候會拉下嘴角,煩惱的時候會皺眉,憤怒的時候眼裏藏著輕蔑,他們兩個在這方麵都是一樣的。
她想著,嘴角慢慢翹起,被她注視的人這時剛好抬頭看她,兩個人眼神交彙的一瞬間都相視一笑。
似乎是覺得她在這裏等著有些無聊,又擔心她休息不好,刑天佑放下手中的筆提議:“老婆,要不你先回去?我手上的東西一時半會兒還處理不完,估計得忙到明天早上。你要是留在這裏陪我也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