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琪那天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對。兩個人最重要的就是坦誠。今天刑天佑會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瞞著溫沫離就是因為她想讓兩個人見個麵說清楚。
刑天佑來了,莫子淳是肯定知道的。隻是米小琪也一點都不驚訝,溫沫離知道自己被這兩個人騙了。她原本以為自己是個電燈泡,結果她是那塊案板上的肥肉。她的臉陰了下來,看向刑天佑的眼神也不那麼友善了。現在這事情在她看來就是這三個人在聯合起來欺騙她。
溫沫離的態度都擺在臉上了,莫子淳上前拉著刑天佑坐在了她的對麵。
刑天佑看她不高興,心情一時忐忑,“安娜。”
他現在是真的連老婆也不敢喊了,害怕自己表現出對她的一點親昵她就撂筷子走人。刑天佑從昨晚到現在還是懵的,沒有反應過來。她怎麼就生氣了呢?不過她看到他沒有扭頭就走隻是把脾氣放在臉上,他放心了不少。
兩人中間雖然有一口鍋隔著,溫沫離還是感覺到了男人熾熱的視線。她微微低下頭,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大家一時都安靜下來。隻有風浮動樹葉的聲音,沙沙的,聽的刑天佑心癢癢的。
好在這時老板端著他的泡酒上來了。見多了一個人,老板說:“我再去倒一杯。”
莫子淳謝過他,看氣氛有些壓抑,他說:“我們還是來喝一口?”
刑天佑的杯子裏沒有酒,莫子淳拿過他的杯子,把自己杯裏的酒倒了一半給刑天佑。他把酒杯遞給他的時候,玩笑般的說:“刑總應該不會嫌棄我吧?”
“莫總客氣了。”他搖搖頭,接過酒杯。
莫子淳站了起來,舉著手中的杯子說:“我們四個人也難得聚在一起吃個飯。大家一起碰個杯吧?”
這幾個人聯合起來把她騙了過來,溫沫離心中雖然有氣卻不得不給莫子淳這個麵子。她跟著舉起杯子站了起來。
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四人碰了杯。溫沫離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白酒辛辣,泡酒裏也不知道是泡了些什麼,她這一杯下肚,胃裏如同有一把火在燒著,差點燒的讓她把肚子裏的東西吐了出來。
刑天佑從來了之後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溫沫離,看她幹嘔了一下,他急地站了起來,“怎麼了?”
他起的太匆忙,手中的碗一下被他掀翻,碗裏的湯水大半都灑在了他的袖口上。
米小棋跟莫子淳聽到動靜都看著他。
隻有溫沫離看都沒看他一眼,她偏過頭問莫子淳,“你知道哪裏有水嗎?”
那態度像是把刑天佑當成了空氣。
她麵前的酒杯是空的,一看就是喝酒喝急了。莫子淳怕她傷了胃,他指著刑天佑斜上方的屋子說:“那裏麵是放茶壺的地方。”他是東道主,理應是他給溫沫離找杯水來。他沒動,就是想給刑天佑一個表現的機會。
刑天佑懂莫子淳的意思,他擔心溫沫離,一聽到這話,他對著莫子淳指的那間屋子跑了進去。幾秒鍾不到,他就拿著一個紙杯子走了過來。
“喝點水。”他走到溫沫離的身旁,把紙杯放到了她麵前。
溫沫離本來是不想喝的,可見他這麼殷勤,她又有點心軟。於是她點了頭說:“等涼會兒再喝。”
他老婆肯跟他說話了!刑天佑隻覺得一瞬間陽光明媚。雖然她看上去還是不太高興,可至少她肯說話了。這是一個好兆頭。他腳步輕快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一頓飯吃到最後溫沫離吃的食之無味。
午飯過後,莫子淳跟米小棋有意要給他們兩個留說話的空間,便借著他們下午有事的借口跑了。
溫沫離看著這兩個人的車越開越遠,越覺得生氣。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貨物,被他們扔在這裏不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管她身旁的刑天佑,提起步子就要走。
刑天佑上前一步攔在她的麵前,他看著她,一雙眼睛滿是希冀,“老婆,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溫沫離是想推開他走人的。但她知道自己這麼做了,刑天佑必然會追上她不讓她走。這裏又是在大街上,兩個人吵架被別人看到了也不好。她沉思著,最終點了頭,“去你車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