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很困兩個字還沒出口,刑天起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你現在是不是不想見我?”
“不,不是……”嚴霜打著馬虎眼。
“不是的話,你就等我過來。”
電話已經被人掛斷。
嚴霜坐在床上,她拿著手機憂心忡忡。刑天起找她是要說些什麼?她忽然有點害怕。
她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呆,覺得今天晚上刑天起的反常肯定是跟刑天佑有關。她想到之前刑天佑說的那個計劃,那個計劃應該是成功了吧?可是刑天起這個時候找她幹什麼?質問她還是給她吐苦水?
嚴霜很憂鬱。
正愁著,刑天起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霜兒,我就在你家大門外。你出來一下,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人已經到了家門口,嚴霜也實在想不出拒絕他的理由。她是有些怕今晚反常的刑天起,便叫了照顧自己的女傭跟她一起出去。
刑天佑見她帶了個人來,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夜色裏嚴霜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也就不知道他為自己的行為生氣了。
她把下巴在羽絨服裏蹦了蹦,佯裝好奇的問:“天佑哥哥,你說你有東西要給我,那是什麼東西?”
刑天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向她身邊的女傭,“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私事要跟你們家小姐說。”
他的語氣不是在商量而是命令,嚴霜這才發覺他是生氣了。
她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行為想在防備著刑天起,她有些心虛的上前一步,擋住他的目光,“天佑哥哥,你有什麼事就說吧。父親還讓我早點回去呢。”
把自己的父親扯出來,無非就是想讓刑天起覺得女傭跟著她來並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刑天起也就真的這麼理解了,嚴家規矩多他是知道的。要說刑家是塊朽木的話,嚴家則是朽木不可雕也。嚴霜早就長大成人了卻仍然不能在外過夜,也不能在晚上單獨跟陌生男子相處。
他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從包裏掏出來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嚴霜的就著夜色看清了那盒子上的字母,臉色不由地一白。
她還在發著愣,刑天起已經打開了盒子。一顆鴿子蛋大的鑽戒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嚴霜覺得害怕。
“霜兒,你願意嫁給我嗎?跟我一起回米國?”刑天起單膝跪地,黑色的眼睛裏被期盼充斥著。
嚴霜的臉越發的蒼白,退後一步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同意,她當然是不願意的。她隻是把刑天起當哥哥,她對他沒有別的感情。可是這些年來,刑天起似乎並沒有明白這一點,反複的用以前的親情來綁架她。她故意疏遠他,他卻還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如以前那般。
現在看到刑天起如此深情的跪在地上向她求婚,她隻覺得難過。難過自己的猶豫,也難過這個人這麼喜歡著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天起哥哥,抱歉,我不能答應你。”嚴霜又後退了幾步,冷淡地拒絕了他。
刑天起聞言,他跪在地上沒有動,一句話也沒有說。
嚴霜不知道他這樣是什麼意思,她隻好站在一旁等著他開口。
過了一陣,氣溫似乎又降了一些,她不耐寒,便狠了心說:“天起哥哥,我說過了我不會嫁給你的。你就算跪在這裏也沒有用。我有些冷,先回去了。”
她轉身的一瞬間,刑天起從地上躍了起來。在嚴霜即將進門的那一刻,他從背後抱住了她,凍的冰冷的唇親在了她的頭頂。
雞皮疙瘩起了起來,她覺得一陣惡寒。她用力地想要推開刑天起,刑天起卻把她抱的死死的。那力道,仿佛在抱著最後的一根稻草。嚴霜被他勒的喘不過氣來,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