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毀……想到這裏,刑天佑的眸光閃過鋒利的神色。
他現在已經不信那人死了,爆炸根本就是那人蓄意的。這樣既摧毀了手槍又能引起周圍人的恐慌。失控的環境下最容易殺死一個人。
那人已經拋棄了狙擊槍,他這時要殺他,隻有用手槍或者匕首。這兩樣東西都比較便攜,因而刑天佑格外注意身邊的行人。
他並不懼怕那些行色匆匆朝人行道奔跑的人,這些人都是普通的路人。但他無法保證,那人會不會混著人群假裝成害怕的路人朝他衝過來。
一個合格的殺手演技自然也不會差。
避著洶湧的人流,刑天佑離那輛爆炸的車也越來越近。
就在他即將到達這輛車時,一個人影忽然朝他撲了過來。
他早有準備,這突然的變故並沒有嚇到他。向左偏了身體,他輕鬆地避開了那個人。
還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那人再次朝他撲了過來。
鉗製住那人的雙手,刑天佑看向他,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國字臉。
“果然是你。”他的聲音冷靜,沒有一點意外之音。
“可不就是我。”背包男笑了起來,猥瑣的說:“那女人長的可真漂亮。等我殺了你,就跟著她雙宿雙飛。”
那女人……刑天佑一怔,反應過來他說的到底是誰。當即他覺得火氣翻湧,抬起一腳對著那人的下盤就踢了過去。
那人也抬了腿,將刑天佑的這一擊擋了下去。
兩個人的力量不相上下,呈現了對峙的狀態。
“是誰派你來的?”刑天佑先開了口。
“當然是我的組織。”那人挑眉,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
刑天佑料到他不會說,這樣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看了一眼人數漸漸趨少的人群,覺得兩個人在街上這樣相持下去遲早會被路人發現問題。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到時候出了新聞他不一定能夠控製住輿論。
他先放開了那人,準備引著那人往路邊的小巷走。
他走了兩步,發覺那人並未跟來。
回過頭,他發現保鏢們已經把那人牽製住了。
嘲諷的笑了笑,刑天佑走到了街對麵。
剛剛跟那人過的幾招,他發覺這人的力量很強,跟他打鬥時那人表現的遊刃有餘,分明就是在隱藏實力,而他可是用盡全力在拚的。
他的保鏢如果人數上了兩位數可能還能將那人捉住,但就這四五個人根本不可能。
不到五分鍾,保鏢們已經被全部打倒在地。
那人朝著刑天佑笑了笑,提著步伐朝他衝了過來。
刑天佑轉過身向他看好的一條巷道跑去。
跑到盡頭,他的心髒就有些負荷不住。
掏出藥咽了下去,那人已經追到了他麵前。
“刑家的前任繼承人原來是個病秧子。”那人陰惻惻的說,語氣裏盡是嘲諷。
將藥揣回了懷裏,刑天佑不屑的反擊道:“一個病秧子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嗬。”
那人似乎還要說什麼,刑天佑已經拿起堆在路邊的磚塊朝那人的頭上砸了過去。
反派死於話多,這句話是沒錯的。搶占先機在兩個人的較量中尤為重要,更重要的是,不要輕視你的每一個對手。刑天佑從小接受這樣的危機教育,這時候當然也是學以致用。
他的這一塊磚拍下去,打死那人是不可能的,頂多把他打懵。在那人的反應還有些遲鈍的時候,他抬腿朝著那人的心髒就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