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身影消失,溫沫離指了指自己,調侃的說:“我就長的這麼嚇人?看來以後刑總要在這裏待客我得躲出去才行。”
刑天佑坐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你不會是現在才知道你是個母夜叉吧?”
溫沫離也不惱,她揚起一個笑容說:“也難為刑總您嘞,整天對著我這張母夜叉的臉還吃的下飯,還這麼包容我。”
刑天佑笑著點頭,“我甘之如飴,甘之如飴。”
溫沫離撇嘴,正色道:“我看那人是有點自閉吧。他是不是在這公司裏就理你一個人?”
“有點。”他點頭,語氣裏有些惋惜,“也不是就理我一個人。隻能說最聽我的話。”
“為什麼他最聽你的?”溫沫離有點好奇。
剛才看刑天佑的神色,她發覺他對那人特別的包容。說起話來一直是和顏悅色的。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但是刑天佑卻並非這種人,他從來不會因為人的缺陷或者天生的不健全而同情那人,他對他們跟對普通人都是一樣的。
直覺告訴她這背後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故事。
“因為我當初救了他。”刑天佑言簡意賅的說:“就是這麼簡單。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他明顯在逃避這個問題,“現在查到了這個地址,你打算怎麼做?”
溫沫離也沒再問,跟著他討論起來,“我當然是要過去看看。”
“不行!”刑天佑皺眉,堅決的說:“這太危險了。誰知道這是不是那人耍的花招。”
她沒說話,也沒反駁,而是在思考。
刑天佑的話不無道理。那人之前滑的跟泥鰍似的,一點蹤跡都尋不到。他突然主動給她打電話說起他的目的,這本來就詭異。按照他的性格,不應該留下電話號碼這條線索。
溫沫離有點遠讚同他的說法,這是一個陷阱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不把這件事搞清楚她又很不舒服。
刑天佑看出了她的心思,“我讓魏明過去看看,有什麼情況,他會跟你彙報的。”
“好。”溫沫離點頭。
魏明做事一向有分寸,這事交給他,應該不會有問題。
刑天佑便過去給魏明打電話。
新華路,溫沫離則覺得這個地名有點眼熟。
她是在哪裏見過這個路名呢?潛意識裏告訴她,她不是從別人的嘴裏聽到過的。
到底在哪裏見過?
她皺眉,有點困惑。
視線掃過整間辦公室,在看到辦公室牆上那副水墨畫時,溫沫離怔住。
地圖!她是在地圖上看過這條路!
想了這麼多天,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她總算想出來了。她跟背包男唯一的一次碰麵就是在機場裏,那時背包男正拿著一副地圖指著上麵的一個地方問她該怎麼走。
她當時被背包男的長相驚到了,也沒仔細看那到底是什麼地方,隻想著她受傷那天的事。
難怪背包男在電話裏說他早就告訴她,他所在的位置了。
溫沫離仔細回憶當天他指的那個地點,她恍惚間記得是在新華路附近。
可是具體在哪個位置,她確實沒看清。
“如風。我出去一趟。”溫沫離拿起外套對正在打電話的刑天佑說。
“你要去哪裏?”刑天佑放下電話問她。
“去外麵買份地圖。”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隻留下了這一句話。